轩情不自禁的接口道。
那船中的琴声登时停了,诵诗的女子也轻声“咦!”了一下,跟着迈步而出,看向船外,只见林轩三人牵马立在岸边,显然刚才接诗之人是这年轻的男子,不由上下打量一番,跟着道:“这位公子,竟能知道易安心中所想?诵出如此诗句,确是有趣!”
林轩听了,心中一惊,暗道如此戏剧性地一幕,想不到李清照竟在这里让自己遇上了,不由笑道:“竟然是易安居士,久仰久仰!”
老不死自然听过李清照的大名,忙拱手道:“能见易安居士,真是不死的荣幸。”
完颜菜菜也在金国听过李清照的诗词,她好奇地问向这个清雅的中年美妇,道:“你就是李清照么?”
李清照笑了笑道:“正是,几位也要渡江么?”
林轩正待回答,船舱里走出一位中年儒生,他看了看林轩等人,心中有些不屑。他就是李清照的夫君赵明诚,前不久作为建康知府的他因叛乱,仓皇出逃,而被革职。方才他地妻子李清照的那首诗,让他羞愧难当,不想这诗的后两句竟是一个不相干的年轻公子接的,他不仅嫉妒,而且愤然。
当下冲林轩道:“你们是做什么地,在此游荡,兵荒马乱,不怕被当奸细给抓了!”
林轩见他出来,知道他就是赵明诚,本就对他印象不好,见他如此,更是反讽道:“我看这周围之人,各个都是忠于大宋的百姓,惟你天生一副软骨头,怕是金贼还没到,就要跑了吧!”
林轩此话一出,赵明诚顿时恼羞成怒,骂道:“哪来的小子,如此无礼,我赵明诚”
话到一半,林轩抢道:“知道你是赵明诚,才要骂你!逃跑的知府,谁不知道。在下一见易安居士,便知道你在这里,本想给你留些颜面,不想你要自取其辱,须怪不得在下。
方才那诗的前两句一出,在下自然想起下两句,那时尚不知吟诗的便是易安居士。现在知道了,发觉这诗接在一切,用在赵先生你的身上,却是恰如其分。”
林轩只能这般说,将那下两句占为己有,否则不可能说自己早就知道,谁能想到刚好那么巧,李清照做此诗地瞬间,就让他遇见,还接了两句。
李清照做此诗,虽是有感于赵明诚弃城逃跑,但见林轩将自己的夫君说得哑口无言,却是心中不忍,忙道:“这位公子,诗虽接得好,但为人却太过了些,如此得理不饶人,却非君子所为。
林轩笑了笑道:“在下本非君子,不过既然易安居士如此说,那在下自当给赵先生陪个礼!”说着话冲赵明诚拱了拱手,一脸至诚。
赵明诚本无话可说,见林轩的神色不似作伪,只能拂袖进了舱。李清照冲林轩他们点头,笑了笑,也转身想舱内走去,同时嘴上问道:“船家,何时可以开船?”
“夫人,还要等些时辰!”船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