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的话倒还不错,非一般见识者却难说出如此话语,林轩扭
,但见一身材瘦长,面目棱角分明,双目慈和的中年了进来。
“阁下可是钟相,久仰大名!”林轩当即将手中的杨幺双臂接了回去,跟着推给一边地一名刀斧山,看也不看一眼,从怀中取出名录,行到钟相身边递了上去:“在下无意发现一个和尚行踪诡秘,从他那抢得此物,特来奉还,幸好尚未落入官府手中!”
钟相见林轩一见自己竟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愣,片刻之后接过名录。林轩本就要那名录无用,此次来的目的便是结交钟相,收买人心,之所以这般痛快,就是要告诉钟相,自己只是和杨幺过不去,而且让周围的汉子们见到,他林轩不是来捣乱的,是他们的杨头领有意为难,才把事情弄成这样。
杨幺却是吃了黄莲,刚要再说,却被钟相一句话给堵成了哑巴:“杨兄弟,你这般待客却是不对,快快带人退下,别忘记给你的胳膊上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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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没了办法,带人从偏门离去,林轩在他们离开之时,冲石天纵点了点头,钟相看在眼中,心说这人果然英雄,才来片刻就和石天纵成了朋友,当下起了结交之心,立刻请林轩三人坐了客座,又叫人上了好茶。
随后钟相当着林轩地面毁了名录,跟着道歉道:“穆木兄弟,在下多有得罪,在林外我的兄弟误会你是天虎庄的人,到了这里,杨幺那混蛋又胡来,实在对不住!”
完颜菜菜却是不懂规矩,抢道:“钟大叔不必如此,听你方才说了金人里也有好人,我就喜欢你了,不比一般人,那样愚鲁!”
钟相哈哈笑道:“小姑娘你如此伶俐活泼,我也是喜欢你呢!”
老不死跟道:“我妹妹就是顽皮,还望钟大哥海涵!”
林轩跟着道:“其实她也并非金人,只是生在金国,不过在下见杨幺那厮实在无礼,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耍威风,便气不过,要跟他斗上一斗!”
他故意这般说,却是打了个暗语,意在责问钟相为何任用这样地人做头领,依他所知的历史,钟相死后,杨幺虽然抗击朝廷许久,但终日奢华生活,贪婪成性,失去了民心,才让岳飞以攻心之法,灭掉了这支红及一时地起义军。
钟相岂会不知林轩的意思,当下道:“杨幺善战、懂兵,只是为人有些浮躁,多磨练磨练就可以了,他有对不住几位的地方,还请原谅!”
林轩笑道:“你们地事,在下不方便多说,只是提醒钟大哥,若要成事,用人需慎重!”
钟相点头道:“对兄弟信任也同样重要!”林轩见他如此,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多说。钟相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道:“兄弟从何地而来,既对钟某的事情并无惊讶,还助钟某取了名录,想必也和钟某一般对这乱世的奸臣昏君有所不满了,若如此,不妨与钟某一同,得兄弟之才,大事要成,定能事办公倍。”
林轩摇手道:“在下对反不反朝廷,没有兴趣,谁做了皇帝,百姓依旧是百姓。我只要尽微薄之力,以驱除金虏为己任便可。”
钟相摇头道:“不然,钟某若是成事,百姓自当安居乐业,钱财平分,粮田平分,人无贵贱”
林轩打断他的话道:“此想法虽然很好,但却不可行,若真是制下百姓吃喝穿用住全都一般,那谁还愿意耕种,没有奖励,没有区别,人都有个懒性。钟大哥能确信自己节俭公明,但能确信天下人都能么,想必不行。百姓的生活有了区别,才会有穷人想法子变富,想法子耕种,做买卖或是其他。但有了贫富之分,时间久了,自又有富人欺压穷人,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
国家安定,百姓富足只能是相对而说,在下便要为了这个相对而说的太平天下而尽力,却非如大哥那般,为了一个虚无的天下而尽力。”
林轩说完,不只是钟相、连完颜菜菜、老不死也都惊讶得看着他,陷入沉思之中。林轩怕钟相一时间想坏了头脑,忙道:“不过钟大哥的想法,也可以实行一时,虽不能长久,却足以让百姓在短暂的日子里如此,同样也能以此法子,激励百姓,激励贫苦的兄弟们与你一同反了这奸臣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