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听,这才警觉,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心中有些弃了敌将古里甲,却看见传令者是呼延灼,感觉有些不对,忙问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被革了职么,宗帅留你在京师,不是让你来捣乱的!”
古里甲却不等他说话,举枪挺刺,却被十名呼延灼的背嵬之士给缠上了,绕是他战场武艺再高,一时半会也无法斗过十人围攻,暂时打了个平手。
呼延灼凝眉看着梁季,取出虎符,沉声道:“这是调兵虎符!”
梁季看了,更不敢信,要知道虎符一出,便可调动整个京师的兵,他梁季这个虎威将军也无此权利,宗泽只不过让呼延灼过来传令,就给他虎符,实在不可思议。
心念及此,当下道:“你怎会得此虎符,莫非盗来的,想造反?!”
这话一出,呼延灼身侧的背嵬军立即将梁季围了起来,他们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梁季。
不远处的梁季军见此处宋军有些不对,忙围拢了过来,将呼延灼的背嵬军围在里面。
“回来,想误了大事么!”呼延灼怒道“速让梁将军离去,否则军法处置!”他话音一落,背嵬军众兵士,迅速散开,形成锥阵,与外层宋军的轻骑针锋相对。
梁季看得心惊,他只知呼延灼曾是宋将,却投降了梁山反臣,招安后为大宋兵马指挥史,月前听说触了天威,被贬了官。
他从心底有些瞧不上呼延灼。他一直觉得若是自己,绝不会降于梁山草寇,即便被俘,也是誓死不降。
今日第一次见到呼延灼的背嵬军,心中震撼却是不小,人数虽不多,但却是骑军中的精英,寻常将领怕也不是其中任何一人地对手。
正自沉思间,又听呼延灼道:“梁将军信与不信,末将绝不多言。但梁将军既然率军出城,当知要做何事,再此缠斗下去,恐会误了整个战局!”
梁季狠狠地瞪了呼延灼一眼,道:“若是有假,等灭了金贼,再找你算帐!”话音才落。便纵马而出。
梁季一走,古里甲立即被呼延灼的背嵬军死死围住,却是无法脱困。
宗翰的亲兵队中的一半被古里甲带了出来,方才一直被梁季军左冲右突,他们的战力不亚于宋军轻骑。可梁季轻骑从不与他们正面交锋,一直保持一个阵型,不停的绕到他们侧面冲击。
方才古里甲和梁季单打独斗,双方军士并不上前相助,这也是默认的规矩,此刻古里甲被围,完颜宗翰的金兵想要救也是来不及了。
古里甲处乱不慌。大声喊道:“宋人小儿,敢于我一决高下否,这许多人围我一个。算什么英雄!”
呼延灼也不答话,提马向古里甲行去。背嵬军让开一条路,很快,呼延灼便和古里甲相遇一处。
古里甲嘿嘿一笑:“果然敢来送死!”他心中认为有梁季这一高手已经难得。宋人之中不可能连出两员猛将,长期跟随完颜宗翰作战,他已经习惯了对懦弱的宋军围追堵截,心中对宋人的轻视由来已久。
呼延灼仍不说话,雌雄虎眼鞭高高举起,狠狠砸下,鞭到途中,忽然变换了个方向,一鞭斜下砸向古里甲地肩颈,一鞭横过砸向古里甲的腰眼。
古里甲大喝一声:“来得好!”铁枪横扫,想将呼延灼的双鞭撞断,却不料,一下子撞了个空,紧跟着腰间挨了重重一下,登时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正要强压住欲吐的鲜血,不想肩上又挨了一下重的,但听骨头咯啦之声,想是整个肩胛骨全都碎了。
“你!”古里甲再也支撑不住,落下马来,呼延灼的背嵬军士,上前一枪将他戳死,跟着挑在了枪头,高高举起。
呼延灼轻声吐了口气,沉声道:“梁将军旨在将敌军赶进宗帅设的伏军之中,咱们该做地已经完成,现下便听我号令,擒杀敌军主将完颜宗翰,也好告诉天子,我呼延灼是如何护大宋江山的,也让黄潜善那帮狗官知道,金贼是多么的无能!”
“但听将军号令!”
“背嵬之士何在!”
“在!”
呼延灼双鞭遥知着完颜宗翰的所在,高声呼道:“全力冲杀,力斩敌将!”
“力斩敌将!”众人高呼着,以锥形阵狂奔而出,似要把这许多日子来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完颜宗翰地亲兵队刚才见古里甲战死,便立即回到了宗翰身边,他们边缓缓护着宗翰撤退,边警惕着看着呼延灼这边,不想呼延灼果然率兵冲了过来。
宗翰远远的看着这只突然而来的骑兵队,心中大感疑惑,不过此时却非他多想的时候。呼延灼军眨眼间就冲了过来。
众亲兵立即护着宗翰后撤,不想却激怒了他,但听他高声喊道:“古里甲已经战死,咱们都是大金的勇士,为何要怕他们,众儿郎并肩上了,为古里甲报仇血恨!”
话音刚落,立即提马冲了过去。五百
跟护卫,刹那间与呼延灼的背嵬之士接兵一处。
宗翰的这五百亲兵也是非同小可,呼延灼地背嵬军一时间与他们杀的难解难分。金兵人数是呼延灼军的两倍有余,呼延灼一人狂舞双鞭,连杀数人,也没能冲到宗翰地身前。宗翰虽想亲自上阵,但他的亲兵却将他围在当中,死死地保护起来,任由他如何狂喊,就是不散。
阵中宗翰眼见呼延灼如此悍勇,想到古里甲惨死他的鞭下,心中悲愤的同时却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依自己地武艺,上前不用一合便会被对方轻易砸死,不由有些后悔。看着自己的挑选地大金勇士一个个倒下,他不再犹豫,高声命道:“保持阵型,撤退!”
可惜命已下得晚了,呼延灼的两百军士死死缠住他们,想退出战圈也不行了。部分无战的亲兵以圆形阵护着完颜宗翰全速撤退,远处又杀来一支金军,金军的几个千夫长方才寻不到宗翰,四处探察下看见宗翰被围,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当即率兵冲了过来,以期救援。
呼延灼出了战阵,单枪匹马狂追宗翰,他的背嵬之士见状,加紧了拼杀,以平日训练的二围一之阵,分而击之。片刻时间,解决了宗翰的三百亲兵,战圈打开,他们飞速向呼延灼奔去。
此时的宗翰已经逃回了他的大军之中,而呼延灼则被金军的一个千人步兵队包围。呼延灼毫无惧色,纵马来回冲杀,虽然无法冲出包围,但几个回合下来,又斩杀了数名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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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金兵见他勇猛,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呼延灼则一直保持地战马的告诉冲击力。他知道在这种被步军合围之势下,若是战马一停,那他的优势全无。敌军以人肉战术冲上来砍马腿,或是几个人硬将他拉下马来。那必当殒命于此。
“将军!我们来了!”冲杀奔袭间,一股彪军杀了进来,立即打开一个缺口。背嵬之士顺利将呼延灼救了出去。
呼延灼眼见再也无法追上完颜宗翰,当下令道:“背嵬军听令,以我血肉之躯,将眼前这千人金队全部斩杀!”“得令!”众人高喊,回身又一次冲进了敌阵。
这帮金人步卒傻了眼,见对方不过两百骑兵,救了人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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