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惊,原来这进来之人,正是前次李治曾经带到自己府上的王公公。
李治颤声道:“王总管你为何胆敢助着这贼子,行这叛逆之事?若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王公公发出了几声尖笑道:“就不劳太子爷费心了。太子可能不知道,奴才本是代王府里的人,受过代王大恩。”
李治不由“啊”了一声。王公公口中的代王,便是前朝傀儡皇帝杨侑,后来李渊登基时退位。既然这王公公是代王府中旧人,不问可知这些年积心处虑,为的就是卧底在宫中有所图谋。
王公公继续说道:“奴才这些年来,心中想地,就是搬倒你们这些逆臣贼子。不想代王他老人家,受了你们李家的大恩大德,竟是郁郁而终。奴才本想追随地下,只为着有朝一日能为代王后人做点什么,这才留得这残躯。幸得此次你们李家人自已就内哄起来,小王爷才能有此良机。哈哈,说来也是天道报应,老王爷在天之灵也应该含笑了。”
李恪道:“衡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法?只要你点下头,你我双方,依旧如前时商议。待我登基,必然善待你母女。本王还可应允,拟下诏书,日后便将此位传于你那弟弟李明,你看如何?”
衡阳公主沉默片刻才道:“李恪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帮着你害雉奴的。你若有本事,便将我姐弟二人一并杀了便是!”李恪冷笑道:“好,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如此你就陪着你的弟弟在这安静一会,什么时候想开了,召呼外边人,我前边所说,依然有效。”
说罢,李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开始吧。”
李恪走后,随即门被紧锁起来,更有一队士兵把守在了院外。
“姐姐?怎么办?”李治转头问衡阳公主,随即又想起自己这声姐姐叫得有些不明白,虽然算起来衡阳公主算是自己的表姐,但她父亲这个身份难免就有些尴尬了。
衡阳公主叹了口气,幽幽地对李治说道:“雉奴,此时你也知道,我并非长孙皇后亲生。前次推你上位,确是娘亲她命我所为,与吴王李恪,也确曾互通音信。只是我们只是想将李承乾与李泰搞倒,绝无对你不利地想法。”
李治苦笑一声道:“我知道,其实这太子不太子地,又算什么了。我自小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太子,这一切,倒是被你们逼出来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忿,一直你都是对我最好地,我也可为什么你会骗我这么些年?”
衡阳公主声音低哑道:“雉奴,不是我骗你,只是我的身份,却是有些难言之处。”
李治怒道:“有什么难言的了。就算你是巢剌王的女儿,若真明明告诉我,我还能不认你当姐姐了么?”
衡阳公主半日未语,最后才低声道:“弟弟,你不要再问了。我确是父皇所生,并非巢剌王之后。这其中颇多秘辛,我也不是很清楚”
卢鸿听了这几句,心中更是惊讶万分。按着衡阳公主所说,若真是实情,那明明是说李世民在玄武门事变之前,便与李元吉之妻有染,更暗结珠胎了!
李治也是被这消息吓着了,期期艾艾地道:“姐姐,你是说,你是说衡阳公主叹息一声道:“傻弟弟,你想想,若非如此,父皇怎么会容忍长孙皇后认我为女儿,又怎么会对我那般宠爱。玄武门之变才毕,娘亲便迁入秦王府;一个月后父皇登基时,更是直入后宫。若非是早有哪有这么唉”
卢鸿心中“咯噔”一声,衡阳公主之言确是有理。尤其想起当年之时,李世民事事落于下风,唯独对李建成、李元吉二人计谋,了如指掌。玄武门之变,更是将二人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怕其中,这位杨妃出力不少。
李治听了衡阳公主之言,渐渐安静下来,呆了一会,又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衡阳公主也是一呆,忽然“哎呀”了一声。
李治道:“姐姐,怎么了?”
衡阳公主这才想起,卢鸿还在暗间里藏着。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呆了片刻,打个手势要李治不要出声,轻轻行到书架旁道:“卢公子,且先出来吧。”
然后李治就目瞪口呆地看到,衡阳公主闺房书架旁缓缓打开一扇暗门,自己的右庶子卢鸿从里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