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九年春天,李世民亲提大军,远赴辽东,开始了对高丽的征战。
在此之前,各家报纸铺天盖地地满是反对的声音,但是依然没有改变李世民远征的决心。
只是,太子李治没有按照最开始的计划留守定州,而是依然留在了长安。政事由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共同辅佐太子,李世绩随李世民领军同行。
旌旗飘扬,盔甲鲜明,一队队军队列于场上。在他们面前,正是大唐天子李世民,身着战袍,左右两侧陪同的,正是李世绩与特地陪行的尉迟敬德。在他们身后,李治、李恪等人,也来送行。
“唉,又见儿郎们,朕这心中,也不由豪气顿生啊。”李世民心生感慨,向着一旁的尉迟敬德说道。
“陛下可是想起当年来了,老臣也没想到还有今天,能陪同陛下再蹈敌阵呢。”尉迟敬德亦是一身戎装,虽然须发皆白,却依然神威不减当年。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正是。朕此次亲征,朝臣百姓,不乏异议。嘿嘿,想朕当年马上征战,纵横沙场,这军国之事么,心中岂无定计。此次,咱们君臣便好好地杀上他一场,让天下人再看看我李世民手中刀可钝了不曾?”
尉迟敬德也咧着嘴,哈哈大笑。
李治双手奉着杯酒上前道:“父皇亲征万里。孩儿留守,心中不安。只愿父皇保重龙体。踏平边夷,早奏凯歌。”
李世民伸手接过,环顾四周大声说道:“好,便待朕得胜归来之时,再与诸卿痛饮!”说罢将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说不尽地豪情。
卢承庆府中,卢鸿很难得地出现在了书房中。
听卢鸿讲完此次李世民东征的计划,卢承庆脸上现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那么此次圣上东征。京中房玄龄、长孙无忌二位大人留守,太子殿下想必早也明白了其中地奥妙了吧。”
卢鸿点点头说道:“此事本就是借太子之口提出的,想必圣上对其这一段的表现也是颇为满意,自然不会瞒着他了。此外,只怕就是房大人、长孙大人能知道其中详情了。”
卢承庆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虚晃一枪。倒确是妙计。只怕你心中想的,不光是西北那几个胡人吧。”
卢鸿呵呵笑道:“叔父自然是明白的。圣上假作东征,欲要引出那个多弥可汗来自投罗网,想来自此西北平定,也是大唐之福。至于是否有人真想借此时机,弄些手脚,那可就是他自己倒霉,可不是小侄有什么坏心眼。”
卢承庆心情甚佳。呵呵笑了起来。又道:“前几天吴王殿下送别圣上后,便带着侍卫回返封地去了。只是一路上,老夫也派人盯着,未见其出头露面。便有途经的地方官员求见的,也一律被挡了驾。这其中,怕是有些文章呢。”
卢鸿嘴角浮起一丝略有回味的笑容道:“咱们这位吴王殿下,若说英明武略,那是不假地。只是却不想对手都是什么人。空自费了聪明。不知以叔父之见。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卢承庆面上浮起一份深思的表情说道:“此事按愚叔想来,不过是两条路可走。一则武力逼迫李治下台。借圣上远在辽东之时,强行登基,效当年玄武门旧事。只是此时不同彼时,李恪手中,并没有足够的军队兵力,就算是侥幸一时占住长安,怕他也没有能力坚持得住。因此这一条路,可能性并不大。”
卢鸿点头道:“确是如此。圣上当年天策府中诸将均是久经沙场,圣上又极孚众望,因此方可成事。以李恪目前情况看,虽然颇有佳评,但较之圣上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他倒也不全是笨蛋,十有八九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卢承庆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他便只能是设法使李治出现问题,不得不被废下台。那长孙皇后三子之外,他便大有希望了。据说方立李治为太子时,圣上因不喜其软弱无主见,也有过易李恪为储君地意思,只是因为长孙无忌力谏,方才打消了这念头。”
卢鸿点点头,此事他也曾有耳闻,心中也不无疑虑。便说道:“侄儿心中一直有些疑问,便是那吴王李恪,在原废太子一案后,久滞京城不去,明明是有所图谋。现在想想当时圣上忽然动念,欲再易储君一事,只怕其中未必无因。很可能与李恪有些关联,只不过是计划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才导致这事没有进行下去。”
卢承庆皱眉想了片刻,叹息一声道:“你如此一说,倒是颇有可能。这一段来,咱们针对李恪下了不少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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