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不值
,二人却乐此不疲。只见两人穿着厚厚地裘衣,手大堆东西,显得臃肿不堪,笑得脸都红扑扑的。
郑柔与红袖主仆二人,虽然在阳时遇有元夜,也会出来转转,但毕竟是走马观花,容不得她们逛得尽兴。此次卢祖安夫妇二人出来转了一会,就道乏了,准备回府。行前专门吩咐卢鸿,不必与自己二人同回,只要他带了郑柔玩得高兴便好,又让几个得力的家人好生陪着,定要尽兴再返。
卢祖安夫妇返回时间不久,明月已然自东升起。又走了几步,猜了几个灯谜,郑柔道时候已然不早,便要回转府中。
此时夜市逛了不到小一半,时间也远说不上晚,不知郑柔为何要回去。卢鸿固然是不明白,红袖与小翠更是一脸的不愿意。
郑柔柔声说道:“灯市之盛,妾身已然都看过了,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再逛也不过如此。今夜乃是团圆之时,只留双亲大人在家中,岂不冷清。他们愿我们玩得尽兴,不能拂了其好意,因此便留下玩一会,也就行了。咱们做儿女地总不能只顾自己贪玩,却冷落了长辈。”
卢鸿听了郑柔这话,觉得甚是有理,就算是红袖、小翠,也不再反对,一行人便即回返府中。
卢祖安夫妇早就回来,虽然盼着卢鸿小夫妻玩得开心,但家中难免觉得有些冷清。府中下人,今夜也大多放了假,由他们出去开心。此外还有几个身边的,都派去跟着卢鸿夫妻身边。府中除了几个老家人,就只有卢多把老妻扔在家里,在身边相陪。正此时,忽闻报卢鸿夫妻已经回来了,心中不由惊讶,暗道莫非玩得不开心么,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见卢鸿带了郑柔以及红袖、小翠,进了内堂来。一进门卢鸿就喊热,忙着把外边的大衣脱了,又要再脱时,郑柔连忙止住,道怕他衣服少了,汗落了受凉。郑柔及红袖、小翠,也都把外边裘衣脱去,一个个都是脸色红扑扑地。几人陪着卢祖安夫妻在榻上坐了,又说起今夜猜灯谜这些事来,一一拿了奖品给卢祖安夫妇看。只见各色东西都有,还有两双不知哪得来地小老虎鞋,惹得大家笑个不停,一时屋内春意融融,很是和睦。
卢夫人不明白卢鸿夫妻怎么这么快回来,就偷偷地问卢鸿。听是郑柔怕自己二老孤单,特地赶回来时,卢夫人心中欢喜,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儿媳,满面春风地道:“我们这老人,还用你们小地惦记什么,有这份心就行了。”
卢祖安自然心中也是高兴,就对卢多道:“今夜难得团圆,卢多便把你那婆娘也喊了来吧,一起凑个热闹。大过节的,把你婆娘自己扔家里也不是个意思。”
原来卢多只有一女,早已出嫁,家中就他与老妻两人。今夜见卢鸿无法相陪二老,怕老爷孤单,便一直陪在这里。见卢祖安这般说,连道不敢,说是不可差了身份。
卢夫人却笑着道:“卢管家你们夫妻跟我们这些年了,也不是外人,谁敢拿你当下人来着。我记得当年你娶你那婆娘时,还是我们老爷去求地老奶奶,好说歹说的。不然你那婆娘当年那般俊俏,哪会看上你。”
众人皆笑,看来这卢多当年也是吃的窝边草,不然哪有这话。卢鸿一下子便想起洗砚与环儿。本想将洗砚也喊了来,又转念一想他们少年夫妻,又分别好久,难得亲热,却不便再打扰他们,也就做罢了。于是叫过一个下人来,让他去喊卢多老婆,就说是老爷吩咐,喊她来一起过节,热闹热闹。
卢祖安又道:“今日元夜,一家人难得热闹,一会就吩咐厨房整治些夜宵来吧。咱们也不照那往常规矩,随便坐了。鸿儿便陪了你娘亲,一起行个令热闹一下。”
卢鸿点头称是,卢夫人却道:“我可不会行那些个令,从来便头痛这玩艺。你们自玩罢了,我只看着就好。”
卢鸿却道:“这却如何使得。若娘亲不喜欢,咱们陪了你做‘升官图’吧,玩着简单,又热闹的。”
卢夫人一听笑着道:“便是那彩选格吧?难得你还想起这东西来,可是有年节没玩过这个了。就依你便是,老爷你便给我打下手。”
早有下人,取过那升官图来。郑柔、红袖、小翠陪了卢夫人一同为乐,卢祖安与卢鸿都在一边观战,父子二人边看边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