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所得,可以说是自己的心血结晶,有人愿意聆听助兴谈谈倒也快意,当然是不会指望这位武庄主能听明白,更别说会给自己什么启迪了。
“我大宋地大物博,商队更是遍布海外,各种律法经各代完善,渐趋成熟,如盐法、酒法、茶法等法令都为一时良法。各种作坊如雨后春笋,坑矿、茶盐、造船、造纸、制糖、纺织、制瓷等各行各业发展迅猛,技术完备。更有那造船、造纸、印刷、织布等几百数千工匠的大型作坊。还有各地的官窑等等,河北河南等地每年炼钢更达数十千万斤,可说是富甲天下,足可比拟大唐盛世!”
听着知府激昂的言语,武植却是惊骇莫名,在他印象里,宋朝是个软弱的朝代,受尽欺凌的朝代,先是被辽国压的喘不过气来,西边西夏也有屡屡犯边,后来又被金国占去半壁江山,最后更被蒙古铁骑灭国。这大宋整个就是我华夏屈辱史啊!来到宋朝后,才发现子民生活还算安逸,比自己想象的好上一些,最起码还没有小说中写得那样民不聊生。但也只是温饱而已。却不想原来大宋的经济竟然如此发达,听知府的话,竟然出现了工厂的雏形!
武植心中震撼不已,心里却一个劲儿后悔以前怎么不多读读书,这要是自己有点专业知识,置办个工厂,想不发都难啊!恩?不对啊,我现在可是堂堂的贵王千岁,放几百年后怎么也算进入中央序列吧?怎么还老是想着发财之类的低俗想法,真是小农意识啊!这要怪自己混社会那会儿的烙印吧,那时候最羡慕人家有实业的有钱人,那才叫一个牛!可是这时代的商人是什么?士农工商,第四等人啊!虽然宋朝比较开放,不再抑商,商人地位有所提高,可千百年的传统思想在那儿摆着呢,再有钱的商人也比不上官老爷啊,更何况咱可是官老爷中的极品爵位。
宗知府哪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慷慨激昂的说完,又叹口气,道:“可惜啊!可惜近十几年来奸佞”说到这儿却住了嘴,自己发发牢骚无所谓,谈谈弊政也无妨,毕竟大宋言论还算自由。但要是影射当朝重臣,传出去只怕不妥,虽然自己已有退意,就怕权臣见罪,连累了家人。这武庄主的底细自己也不清楚,从他年纪轻轻就能买下武家庄看,多半是什么名门大族之后,有些话却不能入他耳。
“奸佞?”武植却听到了,饶有趣味的看看宗知府,不知道我算不算奸佞呢?唉,这也要几十年后的人们评说吧,我现在就想做个奸佞,还没那个资格呢。
宗知府摇头苦笑,避开话题道:“近年来四处吵着变法变法,却是曲解王公之法,官吏中多有不法之徒,以此敛财,苦的却是百姓。军备也渐趋荒疏,人数虽重,战力低下,唉!可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幽云十六州!”
武植听他说话语焉不详,想是避忌自己。自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就两眼摸黑,虽无意中成为皇亲国戚,却总是感觉没什么安全感,不知道金国和蒙古什么时候会从北方冒出来,不说为我华夏苍生,就是为了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可惜一直搞不清朝廷的状况。如今面前好不容易有一明白人,正好仔细打探下,不过人家看样子不相信自己,说话间诸多模糊。看来想叫他打开话匣子,只有自己先骂骂那些“奸佞”了。
武植笑道:“宗知府有话不妨直说,早告诉您了武大是个粗人,最受不了这半截子话,今日之奸佞可是蔡京,童贯,高俅?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今日你我言不入六耳,畅快说话才是正理!”
宗知府愕然,半响才笑道:“好好好,倒又是宗某小人了。”说着站起对武植一辑到地,道:“武庄主莫怪,宗泽往日也自命豪杰,却无奈身在官场,步步为营,早已失去以前之锐气。今日才识真豪杰。”
武植脑袋“嗡”的一声,宗泽,他就是宗泽,抗金英雄韩世忠和岳飞的上司?被金人称为“宗爷爷”的名将?前面见到了梁红玉,今日又遇到宗泽,看来这不是名字上的巧合,难道金国崛起的日子真的就在眼前?
这时候武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宗泽坐好后直接问道:“大人可知辽国北方还有哪些国家?”
宗泽摇摇头道:“辽国北方乃是苦寒之地,却不曾听闻有什么国家。”
武植皱皱眉,忽地想起以前看过的鹿鼎记里,说过清朝和金国却是同属女真,忙问道:“那大人可知道女真部落?”
宗泽道:“女真部落倒有耳闻,在辽国境内,听说大都骁勇,其它却是不知。”
武植松口气,看来还有时间,这才慢慢和宗泽问起宋朝的情况,才知道自神宗变法后,新党和旧党就开始了党争,到徽宗立,倾向变法新党,却不知道自己提拔的蔡京实在是个反复于新旧二党的小人,任相后排除异己,提拔亲信。虽还说不上权倾朝野,也相去不远。至于高俅,却不过一受宠的弄臣,倒还谈不上奸佞,童贯现在不过是内廷供奉官,虽然受宠,也远谈不上奸佞。武植心说那是你不知道童贯的本事,这家伙可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封王的太监。
蔡京到任后号称推行新法,却全是走了样的法令,给各地官吏中饱私囊提供了极大便利,有的州府搞的民怨沸腾。
宋朝虽然经济发达,军力却很低下,有“冗兵”一说,就是说军队数目不少,战斗力却和数目不成正比。宋朝文人治国,各级部队的一把手也都是文人,武将只能担任副手。例如朝廷的枢密院,就如同后世的国防部,军队最高指挥机关。枢密院枢密使就是文人,各州府的知州知府也兼任厢军(地方驻军)的一把手。这也给各地官员贪污军费创造了便利。弄的军费屡屡不足,便允许军队经商。此风一长,军队训练废弛,平日多从事“纲运”(即官府长途贩运)杂役,士兵织毛缎还成了官员的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