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首饰店后,发现瑾儿正和自己最痛恨的狐狸精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自己这个夫人进来半天,愣没人答礼一声,心头无明火起,心说真是败户出叼奴,我这胡家还没败呢,下人就对自己的话这般不放心上了。
看看艳丽的金莲,心里又是一阵厌恶,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径直奔马掌柜而去,眼前一亮,却是看到了柜台上还没收起来的白玉镂空凤穿花璧,走过去就拿了起来,口中赞道:“不错,不错,马掌柜,这个玉佩多少钱?”
马掌柜自也认得她,这也是以前的大客户,赔笑道:“对不住了胡夫人,这玉有人要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吧,小店最近又进了许多新首饰呢。”
武植看这妇人面目可憎,又看看旁边略带尴尬的金莲,心里虽恼火也不愿和妇人一般见识,还是眼不见为妙,于是对马掌柜道:“马掌柜,把东西包起来,回头我叫人给你送钱来。”
马掌柜诶了一声,对胡夫人笑道:“夫人您看”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接玉佩。
胡夫人听到二人的话先是一愣,又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厚厚的脂粉随着她的笑声从她的脸上扑扑落下,她一边笑一边道:“马掌柜你的意思是武大买了这块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还有钱回头给你送来?哎呀,你可别笑死我啊。”马掌柜心头这个气啊,自己年岁渐高,听说东家已经有了换个年轻点掌柜的意思,所以他最恨别人说他老了,这也是店里伙计都知道的。听胡夫人当面说他老糊涂,怒气上升,劈手把玉佩就从胡夫人手里夺过来,怒道:“我就是老糊涂了,怎么了吧。”也不管胡夫人嘎然而止的笑声,僵住的表情。转头对旁边想笑不敢笑的伙计喊道:“还不帮武大官人包好?都愣着做什么?”
胡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脸看到武植脸上讥讽的笑容,马上把火撒在了武植头上,劈头盖脸就骂起了武植:“贼下人!你笑什么笑?老娘也是你笑的吗?要不是老娘给你娶个狐狸精,你现在还打光棍呢?”倒把武植骂的一愣,听她叫金莲为狐狸精,脸马上沉了下来,一直在旁边看他脸色的金莲急忙拉住他,在他耳边道:“相公,算了,看在金莲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在旁边的掌柜伙计在胡夫人开骂的时候就全呆了,马掌柜心里也打起了鼓,心里叫着胡夫人诶,你这不要了我的老命啊,你刚从外地回来哪知道武大现在的威风诶,一会儿惹火他动起手来我这店也难保诶。
不说这边马掌柜心里撞天屈,也不说武植在金莲的软语温存下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却说一直在金莲身后一言不发的侍女玉兰,突然走过去照定胡夫人正唾液四溅的胖脸上就是重重一掌“啪”的一声脆响,四周一片寂静,就连武植看玉兰的眼神都有丝愕然。玉兰冷冷道:“辱骂我家老爷和夫人,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胡夫人倒被打的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喊着:“我和你拼了。”就要往玉兰身上扑,她身后的下人急忙上前劝解,弄的她在那里大喊:“你们这些贱人,还不给我打她,眼睁睁看你家夫人受欺负么?”瑾儿一边劝解,一边对金莲和武植使眼色,示意他们快走。而掌柜伙计也跑上来拉住想动手的胡家下人,开玩笑,不拉住他们难道等武大发彪吗?
就在双方乱成一团的时候,从外面又急匆匆走进来一中年华服男子,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夫人,夫人怎么了?”
胡夫人看到他,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扑进男子的怀里就痛哭起来,男子本来就瘦,抱着胖胖的胡夫人说不出的滑稽,男子脸上也十分尴尬。
马掌柜忍着笑,凑过去道:“胡员外,这是一场误会,说和一下就算了吧。”
正痛哭的胡夫人抬起头喊道:“什么误会?马掌柜你这老糊涂滚一边去,官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今天咱家可吃了天大的亏了”说着又把大胖头塞进男子怀里哭起来。
马掌柜心里一阵乱骂,老子要不是担心店铺遭殃,会管你的死活。你们两口子以为武大还是以前的武大啊,老子说和是为你们好。也罢,也罢,你们自己找晦气老子也不管了。心里骂着就退了回去。
搂着老婆的胡大户搞不清状况,就想叫下人问一下究竟,抬起头来,眼前猛的一亮,一个靓丽无比的女子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