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呆了一整个下午,雪涵衍和雪涵荣才一起从宣政殿出来,不过经过了这一整个下午,皇帝那边也做出了一些决定。
傍晚时分,得到消息的皇后匆匆来御乾宫。
“皇上,皇后在外求见。”汪德进来给正在打盹的皇帝的禀报。
“让她进来吧。”雪意似乎早就猜到齐傲柔会来一般。
齐傲柔进屋给雪意行了个礼。
“免礼,过来坐吧。”雪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齐傲柔走到雪意身边坐,“皇上,你怎么能让衍儿出去打仗呢?他昏迷多年,这才刚醒来半年多,而且身上还中着毒。”
齐傲柔从不敢参与朝政,可这一次事关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最终没有忍住。
“朕知道你心疼儿子,衍儿也是朕的儿子,但身为皇子,他终究是要上战场去历练的,也只有去过战场,他才会明白国土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雪意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却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只是做一个王爷的话,根本不用知道国土和国家的重要性,只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才需要在意这两样。
齐傲柔一脸惊讶的看着皇上,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轻易开口妄加揣测。
见此,雪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齐傲柔的手。然后一脸温和的开口:“小柔啊,你进宫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皇帝突然称她名字,齐傲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要问她进宫多少年,这个她却记得清楚。
当年她被选进宫的时候,也不过是现在女儿的年纪,刚进宫的时候她也是天真浪漫,对皇宫充满了好奇,对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憧憬的很。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后宫的黑暗让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她被迫从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长大成为处变不惊的女人。
这么多年她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如今就算坐上了皇后之位,她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你都进宫三十多年了,而朕坐上这个皇位也快四十年了,朕老了,孩子们也长大成了,也该去历练历练。”雪意感叹着。
“皇上正当壮年,又怎么会老呢?”齐傲柔一向聪明,又怎么人不懂雪意的意思,只是自古君心难测。
“好了,朕还要去宣政殿看奏折,你也早些回宫吧。”说着雪意率先起身,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回头对齐傲柔开了口:“朕让衍儿去战场,不是让他去送死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雪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若有所思的齐傲柔一人御乾宫中。
回辰王府的路上,雪涵荣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皇兄,你说在父皇心里大皇兄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被他撺掇几句,父皇居然真的派你去战场了。”
此时的雪涵荣误解了雪意的意思,他以为父皇派皇兄去战场完全是因为大皇兄的提议,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按排其实本就是皇帝的意思。
“重不重要对我来说不重要,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赢这一仗。”雪涵衍回道,既然机会已经有了,那么接下来他就只有好好把握了。
“可大皇兄那边……”
“放心吧,既然我们已经猜到他的意图,多加防范就是了,而且边关远在千里,他要部署什么,也不会像皇城一样他简单方便。”不过此时让雪涵衍不放心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封月他们母子。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辰王府,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不过封月他们因为下午用了些点心,所以晚膳推迟了。
因为有御正阳在,所以晚桌上雪涵衍并没有说任何关于朝廷的事情。
封月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和御正阳坐在一起,两人喝着酒,随意聊着。
两人聊的愉快开心,一旁的几人有的听的有趣,有的则有些郁闷。
雪涵衍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御正阳和封月从小就相识,时间上他比不过御正阳,所以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忍着。
倒是一旁的雪云瑶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之前在凤梧苑的偏厅,她叽叽喳喳的说了这么多,可御正阳却惜字如金的只回了几个字。
原本她只当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可现在到了封月这边,虽然还不至于口若悬河,但话明显比刚刚多了许多。
雪云瑶有些生气的看向封月,不过在撇见封月旁边的皇兄时,她的气立马也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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