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我的话儿,李海富立即又给我磕了好几个脑袋,迭声道:“殿下放心,奴才绝对不会把皇……噢,不,奴才今日什么也没有看见,殿下放心。放心!”
我斜眼看了看李海富对我卑躬屈膝地模样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倒是生出了些得意来,大概随着地位不断提升,我自己也不免有了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让李海富离开以后,我又将甯姬叫了进房。甯姬来到我的面前,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情,我和她对望了两眼,问道:“你……真的是建文天子的皇后?”
甯姬点了点头,也没有出声。
“那……宫里面那具烧死的尸体是……”一瞬之间,我的心里面的许多的疑问再次涌出,只能耐着性子一个接一个的问起来。
“那个只不过是一名和我的身材相象的宫女罢了!”甯姬似乎在说着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朱长文想要逃走出宫,我只好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又抓了一名和我身形相象的宫女戴上我的衣物装饰,放在他的身边,这才放火烧宫的。”
虽然我并不喜欢朱长文,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堂兄,这时候听到他竟然是这样死的,我不禁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儿来。
“那……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子?”
甯姬带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略一沉吟后道:“朱长文不懂武功,每次我与他行房事时,他都会被我用药迷住,并不知道是和谁行了房。”轻轻一叹,她继续道:“其实每一次和他行房的都是那几名我带来的宫女,她们是师父苦心剖练出来,个个都精通采补之术——所以我一直还是处子之身。”
到了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些事儿,想了一想,又问:“那这样说来,你就并不是王弼的亲生女儿了!可是为什么王弼却说你是亲生女儿,送进了宫呢?”
“王弼打自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垂延于我的一位师姐的美色,这些年他一直和师姐互有书信往来,师父便利用他这一点,再用那太师的名位和权势引诱他,就轻易让他就范了。我十二岁那年便以私生女的身份进了定远侯府,一直呆在府里面,直至进宫。”甯姬在这些事儿上面也没有对我隐瞒,一一都解说清楚了。
我听见甯姬把话儿缓缓说来,心里面却对柳蝶衣的苦心造诣感觉到有点不寒而栗,而甯姬从十二岁开始就在定远侯府中,一直筹谋等待到后来嫁给太子,这实在是有点疯狂。一瞬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丝烦闷和恼怒来,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后,起身就走出了房间,再不去理会甯姬。
走出了院子,风在我脸上拂过,我感觉到自己好像从先前那莫名的怒气中清醒了许多,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柳蝶衣的作为真的让我有了种恨的感觉,她为了对我们朱家报复,甚至不惜挑起各种祸国殃民的事端,就好像之前四”的大乱,还有这一次撤藩的事儿和她也脱不了关系“在这些事情之中,真正受苦的是百姓,这就是真正让我感觉到非常恼怒的地方。
而我的怒气,也不知不觉迁怒到了甯姬的身上。
静静在府里的花园转悠了一阵,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了许多,可是却也没有了回房去的兴致,当即带着索道存等十余个亲卫,换了寻常衣衫到城中各处去闲逛去了。
虽然这“改朝换代”还没有多久时候,但是在父皇雷霆登基,接连使用了各种手段安抚民心下,京城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我走在应天的夜肆大街上,虽然它看起来没有往常热闹,但是仍然可以让人清楚的感觉到那渐渐回复过来的繁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意使然,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秦淮河的附近,等到我发觉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心里面也不禁暗暗自嘲:“或许我的心意就是真的想出来寻花问柳一番吧!”
因为害怕怀春楼里认得我的人不少,我并没有到这家秦淮河最大的院子,反而走到了另一头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装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西韵轩”去,我记得当初陪着朱长利和朱长游两人在秦淮河上为施杰儿争花中状元的时候,当初那位玄水宗弟子蓝文琪就在西韵轩的船上。
有意无意之间,我带着索道存等人走进了西韵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