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和朱诸聊了几句,帐外又有侍卫进来禀报,说是周王世子朱长利和齐王世子朱长游要来见我。我闻报暗自思量了一下,自从上一回我和父王都没有出兵助那四位王叔反对撤藩,他们大概是心中有了一些怨隙,虽然朱长利和朱长游一直都与我有书信往来,但是毕竟没有了从前的亲热。这一回他们来到潞州已经两日,也没有见他们有任何声息,想不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来找我,就未免让我稍微感觉有些意外了。
朱诸见我没有说话,便转头对那侍卫说了一句“有情”,然后又对我道:“既然是两位世子前来,殿下就和他们先聊聊,也听听他们的意思。”说罢,他就要告辞出帐。
我回过神来,明白朱诸对我说的乃是让我拉拢朱长利和朱长游的意思,便道:“朱兄是我的幕僚,也不必离开,就留在这里陪坐一阵吧!”
朱诸想了一想,微笑道:“毕竟两位世子和殿下乃是堂兄弟,有我这个外人在未免难以自在,倒不如我到帐后去听听好了。”
我的营帐乃是帅帐,和寻常的兵营不同,前面是我和麾下一众将领商讨战时,并且对他们施号发令的地方,而帐后则是我平日作息的场所,因此我点了点头,便让朱诸到后面去了。
朱诸前脚才刚进后帐,朱长利和朱长游就已经后脚跟着进来,我一见到他们,立即半真半假的亲热迎上去,笑道:“许久不见两位王兄了,真是想煞了小弟。”
朱长利和朱长游也走上来分别握着我的手,笑着道:“长洛王弟,我们也想你得紧啊!”
大家客套了几句,又分主客坐下。我暗自留意了一下朱长利和朱长游。发现他们两人大概在前一阵的大战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相比起从前来,两人都瘦了不少。
朱长利坐下后,说道:“王弟,这一回你先在贵州斩杀于成卿,又在皖鄂迫得耿炳文投降,真是让人好生佩服。”他的话儿一出,朱长游也跟着说:“从前我还道长洛王弟只是文才了得,想不到行军打仗也是这般了得,就连父王他也对王弟赞口不绝。说王弟你已经得了燕王伯用兵之三味,甚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见他们两人的话儿,我心中自然也是有些得意的,但是我并不会以为他们到我这儿来只是为了赞我两句这么简单,想了一想后,当下谦虚道:“两位王兄真是过奖了,小弟这一次一来形式所迫,不得已而强为之。二来是有各位王叔帮衬才能险胜两回罢了,哪能说什么用兵有道?唉,不瞒两位王兄,小弟如今回想起来。心里还在后怕呢!”
朱长利和朱长游见我这么说,又接着对我这一次的战功大赞特赞一番,然后朱长游才道:“这一回诸位王伯王叔会兵一处,不需要多久定然就能够打过江南去,当今天子无德,而燕王叔众望所归,到时候必然就能够登上大宝之位了。”
“哦?终于说到正题了!”我心中一动,大概已经明白了朱长利和朱长游这一次地来意。看来他们就和先前徐增寿找我说话儿地意思一样,是为了要先和我互通气息,以应日后的大军攻进京城后朝局的变化。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的眼光也真是够毒够准的,大军还没有渡江,他们就已经能够先人一步的想到了日后的事儿,在他们的眼中父王“篡位”已经是成功在握了,而也缘由于此,他们早早的就开始注目于日后父王身下诸子夺嫡上。显然易见的,如果要说起夺嫡,我不否认地是一个大热门人选,凭着我“文才武略”,凭着皇祖父对我的宠爱,凭着我对,蜀的治理政绩,凭着我所拥有的人望,或许都会让人认为我极有可能进驻东宫。
如果在从前,我也会为自己有这些条件而感到信心满满,但是自从有了朱诸对我的提醒后,我清楚的知道父王经过这一回的事儿,会更加重视长幼有序的伦理,避免日后频频出现子孙相残地事儿,因此我就算有再大的功劳,这个天下只怕也是没有我的份的了。
“两位王兄曲解父王他老人家地意思。他老人家虽然带兵进京,但是却并非为了那皇位,他为了的是清肃那些在朝廷之中谗言迷惑皇上的奸妄小人,因此我们这一回乃是进京勤王。小弟就是因为明白父王的苦心,知道他老人家决不是市井小人所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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