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行与楼青玉默然观视着身旁密卫们,异常激烈的反应,不禁奇怪。
莫非...今天是,冥楼的什么特别日子?
大汉似乎很满意众密卫的高涨情绪,抓着鸟雀的手,在嘴边一抹。
咔嚓一声,他大口咬断鸟雀的翅膀,扯开一股血花。
站在血场里大声说道:
“你们想为主子办事,就得先在血场活下来!只要你们能活着走出这里,你们就能拥有为主子效命的资格!”
“啊!啊!啊!”
众密卫受到血光的鼓舞,情绪更加高昂,透着盔甲,散出一缕缕异样的红色荧光。
忽闪忽闪的,在空气里诡异的晃荡着。
噗!
大汉吐掉一根沾着鸟毛的硬骨,刻有黑色图腾的手臂在空中一划,止住众密卫的呐喊,向旁边挥了两下。
血场铁柱西侧,轰隆隆的发出一阵吵响,一道暗门,随声打开。
暗门里关着一只庞大的铁笼子。
铁笼里,四、五十名骨格精健的药人,瞪着赤红的血眼,望着血场,抓着铁笼大力摇晃。
震得整座血场密室,嗡嗡作响,贯耳欲聋!
“啊!啊!啊!啊!”
密卫看到药人们,就像饥饿甚久的野兽,遇到了久围的猎物,兴`奋的大叫,不断挥舞着手臂。
而药人们看到密卫,亦像等待了许久。
红彤彤的眼睛,炽烈如火,冒出腾腾的血光。
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
柳君行与楼青玉彼此对视一眼,悄然在密卫的队伍中向后移去。
他们此行目的,是要寻找楼红玉所在。
而非浪费时间,与一群不知疼痛,不知生死的药人比武!
大汉一双黄绿色的眼睛,在空阔的眼眶里,转来转去,瞄着密卫队伍里悄动的人影,飘着诡异的浓光。
他忽然伸手指向血场密室的门。
鲜红的大嘴里吐出几根飘零的鸟雀羽毛,大声命令:“来人呐,把门关上!”
“是!”
排在队伍最后的两名密卫听到命令,马上向密室门口的铁石机关跑去。
柳君行与楼青玉看到近在眼前的石门,马上就要关合,当下暗聚内力,倏地向前,提气一跃。
两人飘然而起的身影,轻盈跃过那两名密卫,踩着他们的脑袋,借力奔向石门。
哄嚷吵闹的密卫们,陡然安静,不知发生何事。
唯有站在血场中央的大汉,口中咀嚼着鸟雀的两只爪子,嘿嘿的咧开嘴角,笑容恐怖。
他指着柳君行与楼青玉的身影,一口吐掉鸟雀的爪子,恶狠狠的瞪着橙绿的双眼,大声下令:
“伙伴们,他们,便是今天你们要在血场里嘶碎咬烂的人。杀!”
“啊!啊!啊!啊!”
得到命令的密卫们,挥舞着手中长刀,在柳君行与楼青玉的身后,穷追不舍。
如同是在享受一场追逐生命的盛宴。
从开始到结束,只有‘死亡’一个终点。
整座云楼八层的密室石门,在大汉的一声令下,轰隆隆的下落。
柳君行眼见近在咫尺的石门即将关合,快速飞身疾跃两步,凌空转身移形,襟袖一挥。
修长的指间,一支白瑶扇骨,嗖的,划过楼青玉的耳畔,带起几缕飘动的青丝。
砰!的一声,径直打入石门旁的落门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