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锤子,如今都在一根绳上绑着呢!有事先放放!”
古风冷哼,不再理他们,继续啃肉。
马超略显不快,梁兴倒是轻笑,示意无碍,然后显得有些得意的说道:“先生地中军如今由阎行说了算,但并不等于全部归心于他,守卫东墙灞城门的军司马是我远房表侄,我已找他谈过,打开城门不过小事一桩而已。”
马超惊喜,紧皱的眉头完全打开,惊讶问道:“此话当真?”
梁兴有些不快,沉声说道:“孟起不相信我?此等大事,关系到我们的脑袋,也能玩笑?”
马超搓了搓手,这种动作,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但这刻用起来,倒真显示出他的心情颇佳,马超搓着说,脸上浮出现笑道:“梁校尉言重了,兹事体大,能否顺利杀进城去,关乎着我帐下二三万兄弟的性命,我必须要将风险降到最低。”
梁兴盯了马超半晌,看他似乎没有撒慌,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些,然后点了点头道:“我能做到的就这些,至于此战能否成功,还得看副帅的铁骑能否及时冲散阎行的中军。先生不在了,中军的战力已不可同日而语,阎行单打独斗武艺不弱,但根本不会带兵,副帅只要不给他集结布阵的时间,当无大碍。”
这时越哈吉皱着眉头,开口问道:“灞桥的胖子怎么办?湟中羌骑向来彪悍,一万人守在那里,我们冲的过去?”
梁兴轻笑不语,而一旁的马超心情颇好,笑道:“胖子拿了阎行的钱财才替他卖命,曹老贼给我们留下了不少东西,钱粮兵械堆积如山,送点给胖子让他让一下道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越哈吉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而马超则起身对梁兴说道:“起兵之事干系重大,我还要好好思量一番!”随即他朝古风那边努了努嘴,梁兴自然会意,起身抱拳说道:“黑子的大军何时攻下眉城不得而知,副帅这里最好早做打算,以免错过良机。”
“有劳梁校尉,定下计来,我定然派人去请梁校尉前来商议!”
“那我先告辞,回去打点一下上下,尤其是灞城门那,我再去叮嘱一番!”
马超拍了拍手,帐外亲卫左屯长马义带着几个亲卫抬着一口大箱子进来,马超指着箱子笑道:“曹老贼跑的快,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这些东西梁校尉先拿去替我打点一下,若是攻下长安,必有重谢。”
梁兴凶悍的脸上这时露出了贪婪之色,他走到箱子前,强自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伸手掀开一点箱盖,那口土里土气的箱子中暴射出的金黄之色几乎让梁兴窒息,彪悍的外表、精旷的脸庞笑起了一朵花,梁兴也开始搓手,连说道:“这这怎么能让副帅”
马超挥了挥手道:“这些只是意思一下,梁校尉还得奔波百里回转防地,带的太多,难免不便,若是攻下长安,梁校尉就知道,眼前这点实在算不上什么!”
梁兴连连感激,随即招呼同来的亲兵前来搬运,在与马超交谈之时,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神情,却是恭敬的很。
送完梁兴,马超回转营帐之中,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脸上的喜怒哀乐已被冷肃代替,而这时的古风却也出奇的没有再吃那条羊腿。
“小白脸,这么恶心的场面,下次别叫老子了,好好的羊腿都***变味了!”古风一脸的恼怒,丝毫不将马超脸上的寒意放在心上。
越哈吉倒是笑道:“逢场作戏而已,锤子你要不在这里吭几声,阎行怎么知道我们各怀心思?”
古风鄙夷说道:“老子早说了,起兵西进,直往长安,哪个狗狼养的东西敢挡老子的路?马孟起,你他娘的想当主帅,就痛快一点,谁敢说个不字,老子帮你砸烂他的脑袋,在这里装模作样,狗屁嗒嗒的扯上半天,真他娘的有病啊!”马超冷笑:“就凭你?锤子,不是我小看你,你别说与阎行过招,你连灞桥上的胖子都玩不过,给你一万人,你敢保证把胖子的头拿来?”
古风嘴一张,想说什么,忽然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胖子太扎手了,湟中羌骑更是出了名的凶悍,他哪里敢保证。
马超看他不吭声,冷笑道:“没这个本事,就少扯淡,下半夜程银要来,你继续啃你的羊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