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属驴的,你越是顶他,事情闹的可就越大,不由开口想求求情,可他还没开口,阿多吉已咧了咧嘴迎了过来,身躯如同一堵墙一样的堵在王威面前,堵住了刘封的视线,同时不停的朝着王威挤眉弄眼,那意思很明显,校尉大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脾气,他下决定的事,那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否则那是自讨苦吃。
一旁的魏延反应也快,急急的拉住了王威,附耳说道:“大哥,算啦,这几个王八蛋死有余辜,你趟这浑水干嘛!如果长史大人来了,恐怕比这还要严厉。”
王威无奈。只能命人将那个士卒押上来,八个士卒,昨天每人挨了五十军棍,那可是魏延指挥着亲兵执法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每棍皆力道十足。打的皮开肉绽,八个龙精虎猛的士卒,转瞬下来便只剩一口气了,现在被士卒拖来,几个人除了还有口气外,就副惨样,直让一旁众人倒吸冷气。刘封面色不改。冷声说道:“王叔义。你说,为什么不将他们统统砍了!”
上到军司马、假司马,下到屯长、士卒,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他们才知道校尉大人为什么要下狠手了,敢情还有一个比他更狠的,校尉大人行动在前,准备保这几个人地命呢。
王威伸手推了推阿多吉,示意他让开道路,随后抱拳对刘封说道:“大人。这几人罪不至死,闯祸的军侯已斩,从犯者重责五十军棍足矣!”
刘封瞪了王威一眼,冷冷一笑,随即对着阿多吉喝道:“身为校尉,不熟营中法纪,拉下去。杖二十!”
“啊!”这下不仅阿多吉傻了眼。连一旁的魏延、安如、刘林等人也吓了一大跳,全部愣在那里。没了反应。
只听刘封冷冷说道:“阿多吉,营中四十七斩,第三十二斩是什么?”
阿多吉慌了神了,第三十二斩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可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不是得罪人么!他跟魏延关系极好,跟王威的关系也是不差,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而闹出不愉快来。可他不想说却不敢不说,刘封正在火头上,这要是闭口不答,丢了公子的面子,那绝对是二十军棍落屁股上了,他伸了抓着脑袋,眼睛看着王威,满带同情的说道:“偷拿百姓财物,欺压百姓者斩。”
刘封愤怒地目光落在阿多吉的身上,骂道:“你是不是玩女人玩虚脱了,囔囔什么呢?属蚊子的?”
阿多吉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吼道:“第三十二斩,偷拿百姓财物,欺压百姓者,斩!”
刘封伸手指了指那八个被人扶着的士卒,冷然朝王威说道:“校尉大人,吃饭喝酒玩女人,完事了再赖帐打人,算不算欺压百姓?”
“算的。”一向孤骨凌然的王威,这时也有些颓丧了,刘封说的句句在理,他想求情,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砍了?难道你左军地人就不用守军规法纪地吗?”刘封地语气越来越冷,声音不大,却压的人几乎窒息。王威低头肃立,沉声答道:“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刘封哼了一声,回头瞪着阿多吉“还愣着干什么?将王威押过去,二十军棍!”
阿多吉这下不敢再磨蹭了,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即就出来两名悍卒,一左一右行到阿军侯的身边。阿多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威,惭愧说道:“校尉大人请!”
王威朝阿多吉笑了笑,然后翻身趴在地上,高喊道:“还有什么请不请的,在哪不是打,尽管来!”
魏延绕过王威,近乎猥锁的奸笑道:“这个,大人,左军校尉犯下如此错误,身为军司马我极为惭愧,不如由我执仗,替左军将士出出这口恶气。”
刘封刚刚还怒气冲天,魏延一言下来,几乎被气爆,不过这满腔怒气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刘封瞪了一眼魏延,看着他一脸奸笑的样子,玩味说道:“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我不介意让阿多吉再辛苦一下的!”
一旁的阿多吉也附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也不介意的,前两天还个无耻地家伙笑我做白日梦,我倒是想找个出出这口气呢!”
刘封很想踹阿多吉一脚,这个小子现在越来越油了,可这么多人看着,刘封显然不想跟这头蛮牛计较,瞪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已经趴在地上的王威身上,刘封恢复了刚刚的冰冷口气,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杖责之后,将那八个人游街三日,然后斩首示众。”
说完,刘封头也不回,转身而去,只留下噤若寒蝉的左军众将士愣在那里,半晌不敢出声,营中顿时传来王威的阵阵惨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