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阴平郡,到时候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将两关送给马超,这样一来,我们便可袖手旁观,看他们两军争斗去了。”
王威笑道:“伯威,你去汉德城下冒险实在不值得,刘循小儿要打便打,我们还会怕了他不成,你这样孤身前往,若是被他们拿住了,我们岂不是束手待毙?”
刘封伸手拍了拍王威的肩膀道:“我要是知道扶禁、向存这两个家伙会来,你拿轿子抬我去,我也是不会去地,你不知道刘循那小子,二句话一说便要拿枪刺我,啧啧,还好我反应地快,否则你们也不要束手待毙了,准备帮我收尸就成。”
“胡扯,凭刘循那样子还能一枪刺死你?我谅他连我都打不过,哪里还是你的对手,你也太抬举那小子了。”魏延瞪着眼睛,一脸地不相信,凭刘循在涪水关前的表现,魏延就知道那小子虽然也有两下子,但上不了什么台面,倒是那个会脸红的小将,颇有些本领。
黄忠一看他们几个一见面就开始胡扯,老脸一皱,扯着嗓子说道:“大公子,敌军攻城,还需早些安排好应对之策为妙,益州军既然敢来,想必有所凭仗,仲邈虽然擅守,但只有一部人马,对地势也是不熟,若是益州在关上留有暗道,恐怕仲邈的右部应付不过来,葭萌如今关系着大军的后路,一旦失陷敌手,我们可就被四面围住了。”
众人不由有些孱孱,黄忠的年纪最大,从军的时间最久,他老人家开了口,连魏延这个刺头都不好开口反驳。
刘封也是肃容说道:“老将军教训的是,封此次确实有些托大了,不知老将军对此战有何看法。”
黄忠看着刘封一副谦恭的样子,不似做作,心中畅然,不由接着说道:“大公子,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也不会讲话,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刘封忙道:“哪里,哪里,老将军从军征战近二十载,为我大汉国立下赫赫战功,经验之丰富,军中无人可及,如今能得老将军相助,实乃上天眷顾,封感激还来不及,岂敢有怪罪之语。”
黄忠被刘封一捧心里顿时舒坦无比,怪不得连庞统这个出了名的怪脾气都肯为刘封卖命,他那张嘴巴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但黄忠就喜欢这种人,他知道刘封不是那种只会说不会做的人,论武艺,刘封的箭法可能不如自己,但近身搏杀,黄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能对每个人都这般恭敬有礼,只能说他真是知书打礼,懂进退,知深浅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黄忠想到这里,伸手轻抚额下花白的长髯说道:“以老夫看来,有仲威把守葭萌关,敌军再多也不足为惧,但要小心的是,葭萌修建于半山之腰,若是益州军在修建之时便留下暗道通往关上,到时候里应外合,恐怕后果就难料了。再者,两关之间都是崇山峻岭,益州军有没有可能翻山而至,截断两关的联络,甚至烧毁剑阁前方的栈道?失去栈道相连,剑阁便彻底与外界隔绝,那时候不战自溃,实在是不可不防。”
刘封被黄忠说的一身冷汗,葭萌关没有暗道相通他不知道,但假如真如黄忠说的那样,剑阁前面的栈道被烧毁,那真的完了,两关被一分为二,想要去葭萌关,那可只能从山脊上翻越了!”
与王威、雷远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皆露出不安的神情,没想到在众人兴奋的为大军终于有成功的希望攻下阴平而欢呼之时,黄忠这个老将早已将我军的弱点看在眼里,若敌人也如老将这般,那恐怕现在的笑声很快就要变成哭声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诚然不错,几十年统军沙场积累的经验,果然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刘封凝神细想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阴平郡被隔绝,益州军两部之间的消息传送不畅,刘循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不如这样,将大军的重点防御移向葭萌关,于叔义领左部兵马守在这里,别部司马雷远大人领中部士卒赶往葭萌增援,听凭霍校尉指挥。韩风、阿多吉各带左右亲卫屯听候黄老将军吩咐,负责警戒两关之中的地段,确保两关之间的联络安全。”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刘封的布置极有道理,但王威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亲卫屯都去警戒了,伯威怎么办?”
刘封轻轻一笑,小声说道:“我跟着仲威去当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