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从汶山郡平叛归来之后,未在成都多做停留,第二日天刚刚放亮,便领着本部一万兵马赶往涪城,从这里至涪城将近三日路程,刘循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
以刘璋之意,刘封悍勇,手下五千士卒皆是百战之士,战力不容小觑,稳妥一些,刘循最好还是将随他前往汶山郡平叛的三万兵马全部带去。刘循认为父亲太过小心了,刘封已是瓮中之鳖,即便是再勇猛又能怎么样,他们这五千人,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自己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再说,涪城乃蜀郡成都之门户,向来有重兵守御,白水军督杨怀的一万守军兵精粮足,足以御敌。而涪城外依山傍水而建的涪水关,更是飞鸟难渡的雄关,高沛领五千兵马与涪城互为犄角,牢不可破。
这种情况之下,面对着刘封的五千人,自己还要尽起三万大军前往,未免太过抬举这帮荆州人了。但刘循又不好太过落了父亲的面子,便让张任领着二万兵马留在成都城中休整,自己带着一万中军前去。
张任本是刘璋帐下从事,督益州各路兵马军械粮草事,后刘循见这员老将处事谨慎,为人刚正,便跟父亲借调至军中,负责处置行营之事,后越郡有蛮族叛乱,刘循前往平之,张任献计道:“大公子统军数万,战力虽强,但必无用武之地,越郡身处崇山,险峰恶谷随处可见,数万将士前呼后拥行动不便,恐大军未至城下。叛军已入深山藏匿,大军驻守山城则贼不出,难以尽全功,不如于营中尽选精锐之卒,选一善战之将统领,轻兵疾进,日夜兼程。赶在贼众隐匿之前埋伏至城下,必能大获全胜。”
刘循觉得张任的话很有道理,便听从他的安排,从三万军中选出三千精锐士卒,自己亲自统领,果然大破乱军,自此之后。一向自视甚高的刘循便引张任为知已。自己不在军中之时,营中事务皆由张任打理,张任这个益州从事,平时尽然也能统领几万大军。
白水军督杨怀昨夜已接到快骑通禀,知道大公子刘循今日将至涪城,为此他早已带着营中军校候在城外十里迎接,待刘循的大军到后,杨怀等人急忙上前问候,并将荆州军这几日的情况详细介绍。
刘循虽然不屑于成都的那些从事、别驾之流,但对统军将领却颇为敬重。在刘循眼中。执刀仗剑,于战场之上斩将杀旗之人才是天下间真正地英豪,理当受到尊重,听完杨怀的禀报之后,刘循不由道了几声辛苦,随即一路说笑着,同往涪城赶去。
一路之上。杨怀问清楚了刘循的来意。他虽然不知道请荆州军至此是何用意,但风言***总是听到一点的。再加上上头有军令,让他们严密注意荆州军的动向,严防荆州士卒过涪水关,对于两军之间的事,他们也能猜出一些。
杨怀于城中设宴迎接刘循,酒过半巡之后,方才小心的问道:“公子既然要见那个刘封,不如属下现在就派人去涪水关下通禀一声,大该一个时辰地时间,便能赶来。”
刘循正想作答,一旁随侍的一员小将忽然轻轻的咳了一声,这员小将名叫张逸,字子然,乃是张任的族侄,少有才辩,才思敏捷,后随张任习武,智勇双全,年又与刘循相仿,两人极谈得来,私下无人之时,皆以兄弟相称。
闻听张逸轻咳之声,刘循顿时轻笑了笑道:“子然,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张逸青涩的面庞不由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看了杨怀等人一眼,小声说道:“公子,刘封远来是客,荆州军五千人马又是应我军之邀,远行千里而来拒敌,可算得结盟并进的友军。如今只令其扎营涪水关下便罢了,再如此这般呼来喝去,未免让人笑话我益州军不识礼数!”说罢张逸感觉自己驳了杨怀地意见,对人很不尊重,不由歉意地对他笑了笑。
刘循看着张逸这副表情,不由放声大笑,指着他说道:“子然啊子然,你人口、学识、武艺样样都好,就是这脸皮太薄了,像个姑娘家似的,一点都不痛快,看样子真该让你多上几次战场,多加锻炼一下。”
一旁众人哄然大笑。
张逸那张俊脸更是红的厉害,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刘循猛的一口干了杯中水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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