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苦心婆心的劝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刘封丝毫没有撤军返回的意思。
刘封的这种态度让李严格外的焦急,在李严看来,这个刘封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似乎以为自己在危言耸听。李严不由苦笑,他很清楚刘璋的布置,但却无法背弃自己的立场向刘封他们和盘托出,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告诉他们,刘璋此次邀请荆州军西进,乃是另有所图,你们这五千人一旦进了益州,那生死存亡可就不是你们自己所能掌控的,能活到什么时候,完全就是看刘璋的脸色。
李严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白了,刘璋的借兵之举,其实不过就是一场骗局而已,刘璋的目的就是攻打荆州。
可让李严目瞪口呆的是,任凭他说的如何严重,刘封就是不为所动,依旧以义父之命不可违的话来敷衍他,李严弄不懂了,就凭刘封这个鬼样子,也能有今天这么响亮的名声?自己都把这个陷阱说出来了,怎么他还要急着往里跳,难道他另有安排?
但刘封手下就只有五千人,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不要说强攻了,进了益州之后,只要中断粮草供给,便能将他们给活活的饿死,任你有什么花招都是白扯,李严觉得这个刘封明显是脑子坏了,根本分辨不出轻重缓急的。
魏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大帐,他与李严的关系虽不像和王威那么好,但毕竟也是相处多年的兄弟,王威让人告诉他消息时,魏延还有点不敢相信,等他急急忙忙交待完军务赶来,冲进帅帐看到李严之时。顿时兴奋的大吼一声,猛然朝李严扑了过去,似乎毫不费力就将他举了起来。
帐中尴尬的气氛顿时被魏延给扰散了,一脸冷峻的众人看着魏延高兴地模样,似乎感受到了他们兄弟袍泽之间的浓浓情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只有庞统的脸上依旧冷峻。不急不缓的对着魏延说道:“文长看样子值夜还没有值够啊,尽敢不经禀报私闯大公子帅帐。”
魏延听到庞统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将李严放下来了,苦着个脸,露出恐惧的表情说道:“刺奸大人饶命啊,我都值夜二个月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好好睡一晚上吧!”
众人无不捧腹。
魏延接着又拉着李严说道:“正方兄。干脆你也来大公子帐下吧!荆州毕竟是我们地根呐,再说兄弟们聚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李严坚定了摇了摇头“刘益州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岂能负他?”
随即他看向刘封、王威,缓缓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了,仍然起不到丝毫的效果,眼见看刘封他们是铁了心的要进益州。他感觉有点无能为力。不由冲着他们抱了抱拳说道:“刘少将军既然执意西进,严也无他法,你们沿途多保重吧!”随即他又对着王威、魏延说道:“两位兄弟切忌不可逞强,若能留得性命,可来永安找我!”
说罢李严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这让魏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王威对着李严的背影长揖。能得如此兄弟。真是何等幸事,怪只怪时运弄人。如今分处即将交战的两军而已。
次日清晨,好好休息了一宿地张松神采奕奕地赶到了刘封军大营,催促着荆州军起程。大军休息了一夜之后,继续赶路。
而当他们穿过永安城时,护军李严立在城楼之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雕,默默的关注着他们。
傍晚时分,荆州军进驻白帝城,守将孟达于城中宴请刘封众将士。
孟达三十出头,长相白俊,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看起来格外的俊秀,再加上他待人接物雍容大方,嘴角笑意常显,让人顿生亲切之感,而在宴席之上,孟达能言善道,通晓古今,旁博引证,说的神采飞扬,那份口才和见识,直让刘封钦佩不已,原本显然生疏的两军将领在孟达的左牵右引之下顿时熟络了起来,把酒言欢,酣畅大笑,一派和气。
然而到了第二日,事情便出了刘封等人的意料,孟达尽然尽起白帝城守军与刘封等人一同西进,足足有五千兵马,让突然而来的动作让刘封等人顿生警戒之心,虽然孟达仍旧一脸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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