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出现在南郡的荆州军
八万,这几乎是刘备的全部兵力,那江夏、长沙等与城池谁来守?难道刘备当真会天真的以为孙刘结盟,便无后顾之忧了?以刘备这种狡诈之徒,当不会犯如此错误,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们无从判断。
曹仁抬手示意士卒继续说下去,他地脑海之中现在十分的混乱,他需要更多的情报综合起来加以分析。
士卒继续说道:“当阳失守,南郡大军粮道被断,只有麦城一条小道可供通行,实在来不及供给,吴将军为配合当阳曹洪将军围歼荆州军,从荆山大营调出二万大军出击,未想到大军尚未赶到当阳,大寨便被突然杀出的荆州军围攻,将军恐大寨粮草有失,立即从城中调出一营人马前往增援,结果在途中中伏”
“混帐!”
曹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其凌厉声势震憾人心,让一旁众将噤若寒蝉。
“吴质领军征战十余载,向来精于计算,从未出过差错,怎么今日尽连这种简单诡计都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玩女人玩的连仗都不会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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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禀报前方战况的士卒显然是昭文将军吴质身旁之人,对于此战的详情知道的颇多,闻言不由颤抖说道:“将军出兵之时曾慎重考虑,令斥侯探查详细,荆州军三万大军猛攻荆山北面,攻势极为凌厉,再加上南郡的数股敌军、南岸的防守兵力,荆州军没有余力设伏了,考虑到刘备手下勇将甚多,将军怕荆山有何闪先失,所以才决定出兵。”
曹仁不吭声了,话到这里,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别说是吴质,就是他自己也估错了刘大耳的兵力,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刘备怎么会调齐五万大军攻打襄阳,他哪来的这么多兵?
没有听到将军的喝止之声,士卒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荆州军的伏击地点选在襄阳与荆山之间,距城十里左右,据后来逃脱的士卒称,伏击他们的是蛮人,四面八方的蛮人,全部披着兽皮拿着长棍、石镰,呼号尖锐犹如厉鬼,不过四个时辰的时间,五千士卒几乎被全部斩杀,而且这些蛮子杀人之后还将头颅割下悬在腰间,实在骇人听闻。”
众将面色越发冷竣,相互对视之间,满脸的置疑之色,蛮人,数以万计的蛮人?如同野人一般生存的蛮子?
武陵、长沙两地皆有大量蛮族,但汉蛮之间势若水火,向来征伐不断,灵帝在位之时,便曾出现过十余次蛮族反叛,蛮人凶悍,个个能战,荆州刺史除了下令死守城池不出之外,毫无办法,而大汉国为了平定西凉叛乱,早已耗光国库,根本无力顾及,只能听之任之,听天由命了,当时朝中大臣,甚至提出放弃大江南岸数郡,等平定西凉之后再做打算的说法,可见蛮人之难缠。
直到后来刘表镇荆州,自封镇南将军,派出帐下勇将王威领精兵深入蛮人住地,几乎将反叛的施容溪灭族之后,那些深山之中的蛮子才算安定了一段时间。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汉蛮之间仇恨如此巨大,刘备全据南岸各郡不过两年便能调集蛮人参战,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曹仁也同他们一般沉默了半晌,显然蛮兵的出现,引起了他的深思,也让他前面的疑惑全解,武陵、长沙两地的蛮夷人口虽不过十余万,但个个能战,凑齐五万大军不是难事,再加上二万荆州士卒,当无后顾之忧,怪不得刘备敢如此大胆,原来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
曹仁不由长叹一声,这也难怪吴质会中敌埋伏了,刘备实在太厉害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眼之间便多出五六万兵马,真让人徒呼奈何。
“襄阳又是如何失陷的?敌军的实力既然已经暴露,城中更应该防御严密才对,一万五千大军守城,怎会转眼失陷?”
“荆州的士族门阀倒戈相向,全城叛乱了!刘备手下勇将刘磐不知何时混进城中,带人直扑西门,守卫西门的那些原荆州士卒一见到刘磐立刻反戈一击,转眼之间便夺下了城门,埋伏在城外的敌军一涌而入,内外夹攻之下,襄阳一夜易手。”
“将军大人亲自断后,大军疾速撤往荆山,没想到半途又遭突袭,死伤惨重,回到大寨之时,已只剩下二千余卒。”
“砰”的一声巨响在帐中响起,曹仁一脚踢飞了面前案牍疯狂吼道:“大耳贼欺人太甚,那就拼个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