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样你不好睡。”他柔声的安抚着,再度试着想将她的手拿下来,没想到她竟然哭了。
“不要,呜不要”
他浑身一僵,只得放弃。
“好,不要。”就让她这样好了,等她睡着了之后再说吧,只不过弯着腰的他要累一点就是了。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了他的话,或是因为他没有再次尝试的想拉她的手,褚明俐慢慢安静了下来。
为了能让她安稳入睡,梅兆曳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的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弯腰并不辛苦,但若长时间下来可就累人了;双手半撑在床上不是难事,但是紧贴在身下的是个软玉温香的女人,那就铁定是折磨了。
吸着掺着她香气的空气,感觉着她紧贴在他胸前的起伏,以及她轻呼在他颈间的热息,这一切对一个男人来说,怎么说都参一种挑逗与诱惑,即使他再君子、再刚强正直也一样。
梅兆曳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双腿间的男性象征亦开始蠢蠢欲动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了,她应该睡着了吧?
小心翼翼的,他伸手轻触她的手,见她毫无动静,才敢稍微使点劲的将她的手拉下。
突然间,她睁开双眼瞪着他。
梅兆曳被她吓了一大跳。
“明俐?”他轻声唤道,心想着她该不会是酒醒了吧?可是十几分钟前她还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会醒得这么快呢?或者,她是在做梦?
褚明俐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却再度伸手揽上他颈项,而且在他未来得及呼出惨字前,突然抬头吻住他。
他倏然一震,脑袋在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她热切的吻着他,伸出舌头钻入他唇中,与他的看纠缠着。
她不仅是热切的,还是急切的,因为亲吻对她而言似乎已不够,她忽然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再一个翻身的反压在他身上。
她的唇离开了他的,顺着下巴蜿蜒而下的亲吻着他,而身体则是不断的蠕动,刺激着他早先蠢蠢欲动的地方。
梅兆曳不自觉的低吼出声,欲望与爱让他的男性本能在瞬间压过理智,他起身一把将她攫住并激烈的吮吻着她,双手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两人的体温急速升高,即便脱光了衣服亦无法让他们冷却一点点,呻吟、喘息、冲刺与颤抖,肌肤相亲的两人热情的拥有了彼此
终于,他得到满足也累极,在东方曙光微亮时,带着淡淡的微笑慢慢地沉睡入梦。梦里,他惟一深爱的女人正对他微笑着。
晨光透过窗帘照映进来,梅兆曳下意识的翻过身,避开那道刺目的光源,却不自觉的惊扰到身边的褚明俐。
轻轻地煽动了一下眼睫,她缓缓睁开双眼。
天亮了,是第一个钻入她脑袋里的思绪,而第二个钻入的却是怀疑,怀疑刚刚是不是有地震,因为她感觉到床似乎晃了一下。
摇摇头没有多想,她习惯性的抱着棉被想多窝个两分钟再起床,然而正转头准备翻身换个姿势时,全身却忽然定住动弹不了了。
他梅兆曳他、他怎么会
混沌的脑袋在乍见他的瞬间完全被震醒,而昨晚的一切则如流水般,细细的回流进她脑袋瓜里。
她记得自己因心情极差而喝了不少酒,然后隐约记得他突然出现,而她好像不断的对他说话。她已经记不得跟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说,好像都没有停过,而他
是她在做梦吗?为什么她好像记得他说了他爱她,他有说吗?
不!褚明一轻轻的摇了下头告诉自己不可能,趁定是在做梦,因为梅兆曳都已经有心爱的女朋友了不是吗,又怎么可能会爱她呢?
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试着想在不吵到梅兆曳的情况下床,却因身体及双腿间传来的酸痛而猛然停下所有动作。
她不可置信的膛大双眼,在后段记忆全数回流进脑袋的同时,她掀起棉被
吓,赤裸的!
那不是一场梦吗?
在梦中他说他爱她,她好高兴,高兴得抱紧了他不肯放手,可是美梦持续不了一会,他竟然又突然想将她推开。她不愿相信也不肯接受,为什么她连想在梦中拥有他一会都不行?!所以她吻了他,急切的想要留住他而这,不是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但事实证明它不是一场梦,如果是梦的话,她不会赤裸的和他躺在床上,而且因过度纵欲而感到全身酸痛,尤其是在两腿之间。
天啊,她强暴他了!虽然她不记得他有什么挣扎,但是她将他强压在床上那幕,却是那么的鲜明而且记忆犹新。
天啊,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呀?即使再喜欢他,也不该强迫他和自己做ài吧?
而且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立刻对她脱口说出他会负责这种话来,但是问题是,这句话他可能早已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过。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这样的三角关系要怎么处理才能够有一个圆满结局?
根本就是无解,除非两女中有一人自动放弃,或者男人够狠直接抛弃一方,但是就梅兆曳而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结论只剩一个,她放弃。
她其实并不想放弃,但是为了不要他为她的事而烦恼忧伤,她只能这么做,而这是她对他的爱。
再度看了沉睡中的他一眼,褚明俐忍着身体的酸痛,小心翼翼的下床着衣。
她不能待在这里等他醒来,在她准备好面对他,以及如何应付他的责任心之前,她必须要先想一想、静一静,最重要的是沉淀埋藏自己对他的感情,以免到时不小心泄漏了功亏一篑。
我也爱你
真希望那不是一场梦,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早有爱人了,又怎么可能会爱她呢?
恋恋不舍的看他最后一眼,她无声的轻叹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
“叮叮叮!”
“欢迎光临。”
店门一被推开,店内立刻传来精神抖擞的欢迎声,只不过接着却冒出了一声咦。
“梅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小陶讶然的问。
“明俐呢?她在厨房吗?”不同于以往温文儒雅的形象,梅兆曳没有礼貌的招呼声,一开口便直接问道,甚至没等她回答,就直接往厨房大步走去。
“等一下梅大哥,明俐姐没有在店里。”小陶急忙叫住他。
他倏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她不在店里?那她去哪里,去银行吗?”他迅速的问。
“明俐姐说她今天有事,所以不来店里了。“她摇摇头。
“她是什么时候这样说的?”梅兆曳急切的又问。
“她早上打电来店里说的。”
他眉头立刻拧紧了起来。“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人在哪里?”
“没有,她只说她有事今天都不会过来,要我们下班后把店门锁好,营利的钱就暂时先交给大林保管。”她老实的摇头道。
“除此之外呢?”
“没了。”
“可恶!”他顿时遏制不住的低咒一声。
“梅大哥,你和明俐姐还没和好吗?”小陶小心翼翼的问。
梅兆曳皱紧眉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小陶,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他犹豫的开口问道。
“当然,只要是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帮梅大哥。”她立刻点头。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如果明俐她有到这来的话,请你立刻打电话给我;如果她是打电话来的话,帮我探出她在哪里,然后再打电话告诉我,这样可以吗?”
“明俐姐她在躲你吗?”她忍不住问。
“嗯。”梅兆曳苦涩的点了点头。“你愿意帮我忙吗?”
“愿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点头的说。
“什么条件?”
“就是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要当明俐姐的伴娘,可以吗?”
他一怔,毫不犹豫的立刻点头,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哩。
“当然。”不过先决条件是她愿意嫁给我才行。他在心里苦涩的补了这么一句。
小陶立刻满心欢喜的从柜台抽屉里,翻出纸和笔递给他。
他接过手,迅速写下他的手机号码后交还给她。
她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收进口袋内,然后抬头对他微笑。“既然来了,梅大哥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摇头,现在的他根本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想快点找到褚明俐。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让她可以抛下巧意果子店不管,或者她根本就是很单纯的想躲他?但是为什么,是为了昨晚所发生的事吗?
真想狠狠地捶自己几拳,他到底是怎么了?平常的他不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呀,即使有女人脱光了衣服坐在他怀里狂吻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为什么只有在面对她时,他会同时失去控制与理智?
昨晚她喝醉了耶,而他竟然还对她做出那种事,他真是混蛋加三级——不,加十八级都不止。他真是该死!
不行,他在这里懊悔根本就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她,弄清楚她躲他的原因才对。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小陶“那我先走了,这边就麻烦你了。”
她对他点头。
“谢谢你。”他转身离开巧意果子店。
好了,现在他该到哪找她?除了家里、店里之外,她平常还会去哪些地方?
对了!他真笨,竟然忘了她可能在那里——她妈妈所住的医院。
她会在那里吗?
老天保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