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预料到了。
“叽里呱啦!”
鞑子说的是女真话,没人能听得懂。
不过大伙看过去,这鞑子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很不服气,如果不是被眼花缭乱的枪尖和刀把子顶着,肯定还要跳起来继续打。
也难怪他会不服气,巴牙喇营的鞑子久经战阵,若是全盛状态下不会被自己这样轻松应付。
这鞑子与自己战斗时已经是精疲力尽,周围又有密集的长枪,一心想迅速解决战斗,失误频频,任了谁都不会镇静的与王争一分高下。
不过王争的目的已经达到,周围的文登兵看着这鞑子的眼神已经没有多少恐惧,大部分人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
“鞑子,一个都不能留。”
王争直视这鞑子的眼神,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文登兵便是再无顾虑,蜂拥而上,很快,这鞑子就被戳的头破血流,不甘心的软倒在血泊之中。
“将军,董千总和黄千总他们回来了,还抓了几个活的!”
这时候,出去传令的亲兵也都回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他们兴奋的喊声。
董有银活捉了三个,黄阳活捉了两个,不过看着这五个被押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人,怎么也不像死在枪阵上的女真鞑子。
其他的兵士也是一脸疑惑,这几个人与那些勇悍的鞑子无论是从身板上还是从气势上都差了不知多少,但也不像是汉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统计结果很快就出来,这次杀了五个鞑子,其余的人除了被抓回来这五个也都被追赶的两哨兵马杀死,几十号人没有一个逃了。
不过王争却高兴不起来,鞑子一打起来是真不要命,就是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文登营居然还战死一个,轻伤六个。
“将伤员送到后面的庄子里医治,他们不能再上阵了。”
“牺牲这名战士的遗体,暂时收敛在庄子里,等大军回程,咱们再带他回家!”
王争说完这句话,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是压抑下去,不少人将目光看向这五个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凶残的鞑子,全都剁碎了喂狗都不为过!
董有银脾气暴躁,直接揪起来一个踹了个四脚朝天。
“大人,大人们留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什么都知道。”
可能是董有银太过粗蛮吓到了这些人,其中一个将官模样的人居然低声下气说出了汉语。
王争忽地一抬手,示意带他过来。
“你们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董有银等人,趴在地上小声把自己知道了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几个冲在最前头的鞑子的的确确是建州女真,而那个一身白甲战力最为彪悍的那个,真的是巴牙喇营一员。
这几个鞑子都是清军大将,饶余贝勒阿巴泰的部下。
不过,巴牙喇兵并不是这五个鞑子的头领,他们的头领早在第一轮鸟铳齐射时就被击中脑壳,当场死了。
据说这个被王争制服的巴牙喇兵以前曾是饶余贝勒阿巴泰的亲兵,在辽东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不下百次。
这次渡海到山东也是他自告奋勇而来,不想这随阿巴泰纵横辽东的鞑子却死在了文登营的手上。
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