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的钢刀上,问道:
“怎么,加入这闻香教很简单吗?”
“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说进就进去了,而且他们还会给你大量的好处引诱,不过现在活不下去的人多了,教众也就多了,这些邪教里也就分了三六九等,最低的暴民与原来一样,受了蛊惑就进心甘情愿的去当了炮灰。”
董有银也提起兴趣,大嗓门的问道:“现在呢?”
“若是想完全的让他们相信你,还需要古法子,歃血为盟,还有人说是要立纳名状纸,举行个什么入教仪式才行。”
说到这里,范若海摇摇头:
“到了那时,可就是翻身不得,让这些邪教给你绑在了他的船上!有些他们给你指派的事情若是做成了,在教内的地位也就是越来越高,但你要是不去做,他们还会向官府告发,官府自知惹不起闻香教,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收下这替死鬼。”
在街道上走着,忽然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一个队官近前一看,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干呕个不停。
“是,是呕!”
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被烧焦的人,已经是面目全非,皮上覆盖着黑色的焦炭,居然还传出阵阵肉香。
好像是被绑在木柴上活活烧死的,王争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柄腰刀。
没错,这正是衙门差役惯用的横柄刀,看来这里是有些问题,还是先到衙门问问本地的知县与差役。
想到这里,王争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忽的抽出刀。
这就好像是一道命令,董有银也是立刻抽出钢刀,各哨各队的队官、什长都是噌噌的拔刀,文登兵握紧长枪,警惕的盯着四周。
“狗官兵来了,杀官兵!”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什么喊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王争听错了,居然像是从女人嘴里喊出来的。
不过王争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个了,这道声音还没有落地,已经从周围冲出不知数量的乱贼。
“不要慌!列阵!”
“紧密结阵!!”
王争一声喝令,各个哨官队官紧跟着下令,转眼间,文登营的兵士们就是熟练的结成守御阵型,将枪尖对准这些冲出来的人,不动如山。
这时候王争才有功夫细细看起来,他们像是某地的山贼,个个用黑头巾裹面,手里拿着的也不和一般的乱民一样,居然都是清一色的腰刀。
山贼们没有什么犹豫,以为这队官兵与其他的一样,冲上去就会四散而逃,所以照着枪阵就是猛冲。
不过这次来的可是足足四哨,将近八百人的正规文登营战兵。
且不说这些人数看起来还没有文登兵多的山贼,就是再来上两千个,王争都有信心打赢。
这种战事文登兵在宁海经历的太多了,宁海州城下结阵以待,王争用一百九十五人打赢了近两千的水贼,这几百个山贼就算都拿着一水的腰刀,对他又算得上什么。
王争镇静与自信给兵士们极大鼓舞,没有人慌乱,兵士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冲上来的山贼似乎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紧密的铁刺猬,方才狗官兵的喊叫声霎时变成惨嚎连连,被扎成一个个血刺猬,扔了一地尸体,屁滚尿流的四散而逃。
“等等!”
一个大块头山贼拿着大斧,满脸怒气,正要指挥再冲的时候,却从后面传来一道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