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
“刘总兵,出来吧,人已经走远了。”
“哈哈,还是抚台的点子靠谱,这王争倒还真是憨的很,抢老实人的功劳,本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着一阵狂妄的大笑声,刘泽清踏着铁皮官靴从屏风中走出来,脸上全是洋洋自得。
杨文岳冷哼一声,说道:
“本抚早就跟你说过,这个王争练兵是把好手,但对权谋之事一窍不通,不会是你的威胁,这次可相信了?”
刘泽清看了一眼门口,边说边走:
“信,这回是信了!本镇这便去一趟南直隶和我干爹求求情,答应你的自然要做到,不过是我干爹一句话的事。”
说着,刘泽清回头笑道:
“杨抚台,依本镇看,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估摸着调离这鬼地方的日子不远了。”
刘泽清狂放的大笑离去,杨文岳手里的茶杯忽的掉到地上,咔嚓摔了个粉碎。
“若不是为了能入京,安可与此等人渣为伍,羞甚,羞甚!”
回去的时候,虽然对此行的结果仍是有些失望,不过目的已经达到,过去的事就不再想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在掖县只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离开,一来一回,等王争三人回到宁海州城的时候已经五天过去了。
王争第一时间就到城西军营检阅了一次,不得不说,很满意。
据黄阳和烟子说,现在新兵的操训越来越顺利,虽说没有老兵那么整齐划一,杀气十足,但看上去起码也是声容一致。
刺杀的技术,虽然黄阳和烟子他们很满意,但是按王争看来,现在火候还不够,还要寻个机会让新兵们上阵见见血,到时候这些人才能是真正的士兵。
回到府邸中,这才几日没有处理,盐务和政务可是积压的越来越多了,王争从早忙到晚,期间范若海又来找,说是铁匠铺的工头有事。
处理了铁匠铺的事情后,王争才回到府中,玉儿又来了。
“相公,彭掌柜昨日和今日来了四次,那”
玉儿没说完,王争恍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到了彭掌柜的铺子,彭掌柜大大松了口气。
“守备大人,你可来了,您要的瓷罐和木盒一样五千个,都做好两天了,就等着就等着您查货了。”
“不是守备大人,你要叫将军了,前几日我家将军接了圣旨,高升右东路参将!”
王争身侧的一个亲兵出言提醒道。
“啊?又升官了!”
彭掌柜说的急,看样子是怕王争耍赖,这可是几百两银子,对这小铺子来说可是一笔大买卖。
彭掌柜急,王争比他更急,摆摆手示意不用再搞这些繁文缛节,他在意的只是货做的行不行。
青盐能不能卖出天价,宁海盐能不能输送到济宁等地,就看这小小的木盒与瓷罐了。
当下,王争立刻就要去城外亲自察验,彭掌柜心里急的慌,吩咐伙计看好店面,自己也紧忙着去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