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备说完,当时便有一人起身,说道:“好!刘东家俺还是信得过的,今后就到养马岛取盐!”
“算上俺一个。”
“也只能如此了。”
刘备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的楼梯响声,这种时候居然有人上来,当时便有些不悦,冷声道:
“刘备在此设宴,来的人可以回去了,不然”
“不然你要如何?”
随着一声轻笑,一名穿着半旧长襟的年轻人走了上来,这名年轻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
这个年轻人一出现,全场的盐杆子们都有些不知所措,顺带一提,他们现在还不认得王争。
刘备也是一样,见到王争后也是一皱眉,正欲呵斥时,却听楼下传来更大的声响,不少在一楼的客人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盐狗子来了!”
“巡检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钱掌柜,承海轩今日不开张了!”
伴随这一声蛮横的声响,邵勇带着腰刀,与几十号盐丁冲进承海轩,一转头就气势汹汹的上了二楼,见到楼上聚齐的盐枭们。
邵勇噌的一把抽出腰刀,大笑道:
“好啊,你们这些盐贩子都聚在这里,倒是省了老子的事!来人,都带回司署。”
闻言,在场的盐枭们轰然起身,起身后也都没有注意,站在一起是面面相抵,不知所措的互相找主意,巡检司怎么会来?
刘备一脸烟线,所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时候你说的越多,麻烦也就越大,所以在众多盐杆子等着他拿主意的时候,刘备退缩了。
见刘备不说话,盐杆子们都变得有些惊恐,说起来大家还只是没什么背景的私盐贩子,少数几个有背景的都不敢说话,剩下的这些人怎么斗得过巡检司。
忽然,最先上楼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发了话:“邵勇,什么盐贩子,这些都是我的客人,带着人下楼。”
“卑职之过,卑职之过!”
邵勇装模作样的大吃一惊,立刻扔下腰刀,全然没有先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带着人一溜烟的都跑了下去。
邵勇是谁这些盐杆子都知道,那是以前张阎王手里的头目,他居然被这个年轻人一句话喝退?
方才喧闹如集市一般的二楼,转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任是起初高声吆喝,蛮横无理的大汉,这时候都是乖乖巧巧,好似是私塾的好学生。
王争看着这些噤若寒蝉的盐枭们,微微一笑,抱拳道:“王争来迟,还请见谅。各位不必拘礼了,请入坐吧。”
这话说的好像这次是王争邀请他们来的一般,把刘备晾到了一边,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虽然在抱拳行礼,但王争却把呆站着的众人吓了一跳,炸了一般,盐杆子们纷纷开始回礼。
这些人学着王争的模样,把身子都弯到了底下,桌椅板凳磕磕碰碰,搞的二楼都是砰砰的响声。
“无妨无妨,王大人千总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