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争他娘,争他娘!”
玉儿这几日与张萍相处的很愉快,张萍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嘴唇开裂面色发黄,但仍是倔强的将手里的草药和碎银交给玉儿才昏倒。
王争不在,玉儿便担当了家里的顶梁柱,一方面要熬药汤喂服王刘氏,另一方面又要照顾晕倒的张萍。
幸好有黄阳和董有银偶尔来帮忙,玉儿这才不至于也累倒了。
此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王刘氏和玉儿正细细听张萍讲王争的事,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没过多久,黄阳和董有银先后走进来,听见张萍又在给王刘氏讲王争的事,黄阳摇了摇头坐在一旁,董有银则是一撇嘴坐在另一边。
“大娘,这些日子您每天都要听几遍,俺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就是杀几个家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萍回身瞪了一眼董有银,说道:“王大哥可以单打独斗砍翻三个狗仗人势的家仆,你比王大哥高大了一圈,可做出过什么有为之事吗?”
“这”
董有银吃了个哑巴亏,细细一想自己除了倒卖一次私盐好像还真没干过什么大事,当下只是撇了撇嘴,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正这时,门外传来黄婶焦急的声音。
玉儿紧忙迎了出去,见到气喘吁吁的黄婶,纳闷的问道。
“黄婶,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急切?莫不是争哥哥回来了?”
黄阳也是站起身,张口道:“娘,你怎么来了?”
黄婶摆了摆手,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指着远处,“阳儿,快收拾收拾跑吧,那刘府的人来报复了,海德拖不住多久,庄子里现在已经乱了!”
董有银闻言大惊失色,心想自己真是被这两家子拖累了,怪不得方才出门一屁股绊倒在门槛那,今儿就不该出门。
当下是什么都不管头一个跳了出去,没过多久董有银却又急赤白脸的跑回来了。
“他们快到了!快些关紧大门,趁着能拖住一会,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黄阳走过来问道:“你不跑了?”
董有银白了他一眼,急的跳脚。
“你以为俺不想跑?路都被他们堵死了,还是先赶紧跟俺去堵门吧,想不想活命?”
应了几声,黄阳和董有银这两个屋内仅有的男人跳出去堵院门,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屋内的老少女人们,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刚刚堵好门,董有银和黄阳便听到庄子内传进来凄惨与愤怒的喊叫声,一阵步子声也愈来愈近。
清楚的听到刘胜的声音传进来:“屋里的,快些将王争的老娘和那张萍交给刘五大爷,不然冲进去可就伤了和气!”
黄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怒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赵胜,甘愿做那刘五的干儿子。”
赵胜听见后哈哈一笑,没有理会黄阳的辱骂,继续喊道:“董有银,你也在里面吧?不要为了那王傻子丢了性命,闹得跟那黄海德一样万劫不复的下场,跟着刘五大爷吃香的喝辣的什么没有,漂亮的娘们大把,何苦呢?”
听见这话,董有银面色阴晴不断,推着木门的大手都在隐隐抖动。
黄阳面上泛起一丝惊愕,怒吼不已。
“没卵子的赵胜,你把我爹怎么了!?”
赵胜没说话,过了没多久却从围墙上空飞进来一颗洒着鲜血的脑袋,稳稳的落到院落中。
刚刚带着包袱赶出来的黄婶见到地上那颗脑袋,惨呼一声,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