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没说不能封了这里,郑氏在这里闹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死上一个老鸨也不算什么!”
听到这话,那老鸨才忽的一下子想起来,山东军的兵可个个都如狼似虎的,比起官兵不知道凶狠了多少倍。
老鸨不敢多说,捂着嘴退了回去,显然还是知道性命和银子哪个重要,对于这些王月生也很无奈,只得款款赔礼,说道:
“干妈不懂规矩,军爷见谅。”
方才十分凶狠的战兵一下子像换了个人,后退几步,弯身抱拳说道:
“姑娘折煞卑职了,还请回屋歇息吧!”
王月生也知道王争是为她好,再说自己一个弱女子实在也冲不出去,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屋内,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郑芝龙,你这般态度,可就是不想好好谈了?”
席间,亲兵统领吴小六子冷哼一声,出言呵斥。
对面的郑家一众人商议半晌,也是走出一名家将,指着鼻子喊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咱们家主面前这样说话,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王争,这事已经商量了许多天,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个结果了。”郑芝龙忽然站起身,拍拍手无所谓的说道:
“此事因你山东军而起,本督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撤销了漕运厘金,交还芝凤,剩下的一切都交由我郑家来摆平,不然,哼哼——”
山东军和郑氏已经在这醉香楼谈了足足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王争谈及善后问题时每每都是望东指西,根本不会正面回答。
郑芝龙期初压根不担心王争会有什么手脚,所以也就没有着急,但后来据郑家内部的人说,山东军四员大将一个都没有在苏州城。
虽然苏州城内集结了明威中军,但也就仅仅只有这几万的战兵,其余四大营根本不知道去往何处。
听到这些,即便性格再大条的人都觉察到这里面有鬼,所以郑芝龙在第四天早晨的商谈中直接开门见山,再次直来直去的提出郑氏要求。
对方这种与前几日截然相反的态度似乎也出乎了山东军众人的意料,来回商议几句后,王争笑着出来打圆场,说道:
“郑总督莫急,这些事情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我们山东军这次知道自己犯了大过错,之所以叫郑总督屈尊相见,属实就是打着赔礼道歉的心思。”
“放屁,少他吗在那跟老子玩拖延时间那一套!”郑芝龙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
“王争,你可要想仔细了,想当年,你小子还在登州推着独轮车贩私盐的时候,老子就已经率领十八芝纵横沿海了。”
“你要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对手,现在低头认错,还来得及!”
王争面色一黑,郑芝龙这话要是在往常去听,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毕竟身份不同,自己怎么说也握着天下间最强大的兵马势力,还被人如此当头痛骂,要是不回过去点什么,倒显得自己懦弱可欺了。
不待说话,门外“哐啷哐啷”大脚步走进来一个人,王争听到这声音立即面色一喜,头都不用回便知道来的是谁。
自己在此前已经下令,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畅通无阻的走进来,那只能是负责围攻郑家老巢的主帅董有银。
果不其然,风尘仆仆的董有银一路颠簸,进来之后行了个军礼,俯身低声说道:
“侯爷,安平城内郑氏,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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