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怕知县大人半路遇贼,想想还是待在城内更加妥当,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呆着吧!”
新城县令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那姓刘的游击多半想通了自己的想法才派家丁来追,让自己回城,打死都不回去。
这知县不听什么劝说,直接就是要拍马狂奔,身后几名家丁骑着好马倒也不怕追不上,慢腾腾的跟在后面促狭道:
“知县大人,咱家上官可是有话,说您要是不回去,绑也要绑回去。”
说到这里,尽管说话的军官还是和颜悦色,但明显有人已经急了,抽出刀枪准备动手杀马,强行带人回去。
正这个时候,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大约有十几个。
这些人看样子就正规的多,人人都是一身精甲,提着亮闪闪的弯刀来到这边,为首的军官看了一眼,直接下令将所有人都围起来,然后才是喝问道:
“怎么回事?”
那几个家丁暗也可能是嚣张惯了,没有回答,反倒是冷哼着道:
“大爷们追捕逃犯,识相的滚远点,免得大爷将你们一块拿回城!”
山东军的哨骑军官脸色一变,大喝:
“放肆!”
这个时候,新城县令也知道来者多半就是开封城王总兵的兵马,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所以连马都是顾不上,直接踉跄的摔下马跑到前面。
“本官是新城县令,这些兵贼为祸地方,在城内滥杀无辜无恶不作,你们一定要替百姓做主啊!”
闻言,那些家丁知道事已不可为,拨马便逃。
点点头,哨骑军官道:
“追,一个都不要放走了!”
尽管这些骑马家丁的马不错,但是山东军哨骑的坐骑都是范若海去边镇高价采买的蒙古马,很快就一一被追上杀死。
不过哨骑对这个面容不整的人一样信不过,知县走的时候太过仓促,身上又没有大印,所以无论他怎么保证都无法获取这些哨骑绝对的信任。
回到开封城内,哨骑直接将人移交给开封府衙,就算这个人真的是知县,也要让他们文官来处理。
这位新城知县进开封府衙的时候衣裳已经有些残破,朝哨骑军官道了声谢,马不停蹄的就要面见开封知府,说是刘姓游击带着军兵作乱地方。
可开封知府早就被王争一番手段吓得什么都不敢过问,见面都是被这知县烦的不行才同意,听到居然又是官军作乱的事情,当时就气的拂袖离去。
眼下河南兵荒马乱的,各路官兵到处为祸,就算是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个知府无兵无权的又能怎么样,难道行文天子告御状吗,别逗了。
再者说了,你这个县令不还没怎么样吗,知县衙门也没有被烧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天底下的不平事天天都在发生,他这个小小的开封知府哪里能管得过来。
更何况,知府也觉得这县令太不识时务,没看见开封府这边还住着一个更大的,近两万人的山东军在这赖着不走,开封府衙自家都管不过来了,哪里还会理其它。
所以,无论这新城知县如何的磕头请求,开封府衙都是置之不理,最后干脆让衙役将这个县令轰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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