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的嫦娥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她故意把‘长河’说成‘大河’。队长立刻听出了给她纠正。范淑丽说是在唐宋诗举要中看到的,并说出了页码,还一本正经的说她抄录过,叫队长找来看。偏巧队长办事认真,在家也不例外。就问在那儿?她说在书架上的唐宋诗举要中的八百三十三页与八百三十四页中间夹着呢。队长就要去找,突然他想到,这是一张,中间怎么会夹东西呢?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先说双页,后说单页才对。这不是在猜试他的智力吗?
他笑着回击她说,‘你这是江边卖水,圣人面前卖字画。一张纸中间怎么能夹东西呢?’范淑丽看到被他猜破,就抿着嘴笑。她不示弱的说,‘你怎么站起来要找了哪?’他们逗得也确实巧妙。假如不是队长,换上另外的人,就可能想不明白。”
“你们队长也真聪明。”妙玲赞叹说。
“那当然,干什么吃的。”何文忠说话的口气充满了自豪,好像在夸耀自己。
“你好好跟他学学。”
“这还用多说吗?队长说他并不聪明,主要是遇事多动脑筋,多思考。”何文忠说着也思考起来。他想到队长临走交代叫他办的事。他想,何不趁此打听一下?他就对妙玲说:“我学好学不好,还得你帮忙。”
“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妙玲不解。
“当然你能帮助了,比如我想了解陈家庄的情况,或打听某一个人,不是都得你帮助吗?”
“这个没有问题,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叫陈曰的人。”
“你真坏。”
“怎么,这有什么坏?”
“问俺爹干什么?”
“啊?你爹?你爹就是陈曰?他不是叫陈忠实吗?”何文忠也大吃一惊。
“陈曰是他的小名,现在是没有人喊的。”妙玲生气了,从何文忠怀里挣出。
“他会叫陈曰,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何文忠神经兮兮的嘟囔着。
妙玲也不清楚何文忠为什么突然问起她爹的小名,是什么人向他提起的。就紧张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和一个案子有关系。”
“什么案子?”妙玲更紧张了。
“这。没什么,我也是随便问问。”
正在这时,村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让人打个寒颤,妙玲也顾不得再问,拉上何文忠急急的朝村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