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巴拉蒂的正南方。刚好是一个小型电话虫的适用范围。
我拿出了那只电话虫,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缓缓道:“该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吧。”他的身躯明显一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和往常一样,他嘴里含着一根烟,烧的很慢,几乎都看不到烟灰掉下来。
很机械地坐到了桌子前,我们很识相地将路飞和乌索普架了出去,留下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偌大的铁锅里,还冒着滋滋声,白色的蒸气一阵又一阵地往上冲,安静的厨房,更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还有一些无奈。
他就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紧紧地盯着电话虫。
“波咯波咯,波咯波咯”电话虫响了,在外面擒住路飞的我们也忽然停止了动作,谁也没有发出声响,包括路飞和索隆。老头子知道我们一定会从这里走过吗?
他会知道,由于,他会一直守在电话虫旁,直到呼叫到我们。
悬在半空的手一直没有落下去,香吉士猛吸了一口烟,眼神复杂地看着电话虫。
“喀!”他终于拿了起来,悬着的手放下去,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一滴眼泪。
是的,他哭了。
“哇”对方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哭声,很多人,餐厅的厨师们,还有老头子。哲普,令人诧异,他居然也哭了。是的,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的确知道他哭了,这是直觉。
“香吉!”老头子的声音很大,依然是那么洪亮,硬朗的脸庞仿佛就在身边“你还好吗?”
一阵简短的对话,随即,是长长的沉默,无论是哲普,还是香吉士。
年轻的厨师依然在那里流泪,烟头烧的通红,张了张嘴,仿佛是无意识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冒出了一阵白烟。
“老头子”香吉士仿佛在整理他的情绪,慢慢地喊了一声“这么多年,谢谢您了”他用了敬语,是的,他用了。我并不知道他和哲普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的故事,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永远不会是简单的流泪。我们明白一些道理,却又不得不饶开它,简单的自尊,是需要独孤来承受的。
“笨蛋”哲普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在说我老吗!”语气仿佛是在责备,却更加让人心酸。他也是个人,并不是冷血的动物,越是要这样说,越是不想离别。
又是一阵沉默“香吉相信allblue吗?”
“恩?”香吉士忽然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哲普为什么会这么一问。
“去找到它吧,完成我的梦想,也是你的梦想”
“老头子”
“你是在哭吗?香吉!”对方那头传过来一阵咆哮,巴拉蒂员工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人扼腕不已。
香吉士的眼泪终于遏制不住了,像泉涌一样流了出来“老头子”他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在喊!
“这么多年多谢您的照顾了!”“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保重吧”说完,他像是疯了一样地冲出了房门,看也没有看房外的我们,一脚飞起,将电话虫朝北方踢去,直到落进了海里,激起了一阵浅浅的浪花。
似乎在擦拭着眼泪,背对着我们,他拿出了一根烟,然后点燃“喂!你们几个臭家伙,锅里的汤已经好了!”
“啊?噢!喝汤啦,喝汤啦”于是,我们四人再回到厨房,将汤盛了出来,细细地品味着,而眼神,却望向了门外的香吉士。
老头子,我走了,我一定会找到allblue的,一定!香吉士的内心涌现了许多画面,却又一个又一个地消散,只有哲普那张永远不变的脸在他眼前,怎么也挥散不去。
“保重了臭小子”哲普看着手中已经毫无反应的电话虫,低声地喃喃道,望着南方,愣了一下,旋即回到了厨房。
“老板!我要一点烤鱿鱼,再来一点炒饭。”客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哲普马上换上了一张笑脸,对他的伙计们吼道:“你们还在干什么!客人已经点菜了,还不马上回到厨房?”一群多愁善感的厨师们马上忙活了起来,恍然没有觉得方才还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
保重了。两艘船上,两个厨师,一老一少,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