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享福,可他不愿意,说是跟着我习惯了,换个地方怕是活不下去了。”
“呵呵”刘据也笑了,问道“飞鹰来这里干什么?”
张全就把昧蔡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这个昧蔡千方百计地想把康居的使臣介绍给我,估计从中没少捞好处。不过这也说明,康居王真的被匈奴人气急了,不然也不会想到我们的。”
“康居使臣?”刘据想了想“我下午才见过,好象还是他们的一个王子,不过他没有提什么。”
“他怎么会在那个场合说这些,我已经约了他明天到我家去,我想到时候他一定会请求我们发兵去赶走匈奴人的。”
刘据和李仲元听了他的话,想了想,都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李仲元提出来:“这些年匈奴人在河中一带混得不错,至少没人敢去惹他们。如果我们现在出兵,恐怕很难打败他们。”
“何以见得?”刘据没想到李仲元也开始分析军情了。
“这不明摆着么?他们至少有三十万骑兵,说不定有五十万。如果我们要打,至少也要派出三十万人,再加上后勤供给,连同民夫在内至少要五十万。”
张全点了点头,连李仲元都能看出来,他当然早就知道了:“是啊,所以我才约了康居使臣,想听听他们的打算,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要不你明天也来听听,然后我们再商量商量。”
三个人正说着,已经有人把酒菜都端了上来,于是三人都停了下来,等酒菜碗筷都摆好了,三个人才给自己斟满了酒,共饮了一杯。
等一杯酒下了肚,三个人才边吃边聊,刘据问张全:“听你的口气,你要打匈奴?”
“对,有这个打算。”
刘据有些担心,问道:“你考虑好了没有?现在匈奴人不好打,不仅离我们远,而且羽翼已丰,现在去打,适合吗?”
张全停下手中的筷子,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我主张现在打,理由有五个。一,我们发展了十年了,国力已经大幅度提高,不仅国库充盈,而且百姓丰衣足食,现在打,我们有这个实力;二,我军准备了十年,现在新一辈的将领已经成长起来,是检验他们的时候了;三,匈奴人一直卡在我们与西方各国的商路上,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掐断这条商路,可万一他们将来有所行动,我们与西方各国之间的联系必将中断。”
说到这里,张全停了下来,先喝了一杯酒,让刘据和李仲元回味一下,李仲元点点头:“全哥说得有理,我们现在完全有实力派兵进入河中地区,而且现在海运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这条商道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刘据没有急着发表意见,问道:“还有两条理由是什么?”
张全放下了酒杯,继续说道:“四,匈奴人是我们的世仇,一旦他们开始大规模扩张,中亚各国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我们恐怕会失去伊犁河及葱岭以西的所有土地,我们可不希望在中亚有这样一个大国的存在;五,这么多年了,西域各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现在我们可以将势力扩展到里海、黑海一带,将大夏、康居都置于我们的控制之下。”
等张全说完了,刘据才慢慢地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仗败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张全点了点头:“的确,这次出兵的风险很大,可我们还是败得起的,如果失败,我们可能会退回葱岭以东,可就算是一场赌博我们也应该试一试,所以我决定这次还是我来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