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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臣下的命令。”
刘据还没有问,桑弘羊就先问道:“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啊?为什么?”张全被他问得一愣,随后拿起手上的一份奏章说道“第一教导旅本来就是从禁卫军各师中抽调的人员,现在应该是他们回到自己部队的时候了,所以臣下命令把他们调回长安。”
“那其它两份奏折又是怎么一回事?”
“臣是想交州驻军原本是为了弹压南越当地士族,现在南越归附已经十年了,已经趋于稳定,那么交州驻军下一步的主要目标应当是哀牢,所以臣下令在哀牢边境集结。至于三韩地区,是因为前段时间杨仆将军上书,说三韩不稳,因此臣才从东海群岛向朝鲜半岛增兵。”
“怎么?没有皇上的旨意你就想开战?”公孙贺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接问他。
“没有啊,臣没有打算开战,只是做好了应急的准备,一旦开战,我军可以迅速出击,不至于处处被动。”
刘据也埋怨道:“你未雨绸缪是好的,可私自调兵不合国法,如果人人都象你一样,这天下还不乱了?”
张全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分辩道:“陛下,对各地驻军进行换防调整,理当是总参谋部份内之事,何来私自调兵一说?”
“总参谋部应当根据皇上的旨意制定作战计划,确定行军线路,传达命令,负责辎重补给,怎么能私自调兵?”霍光对总参谋部的职能还是比较清楚的。
张全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对霍光说道:“如果等到皇上的圣旨再做准备,恐怕会误了军机,所以末将让总参谋部在平时就做好各种应急预案,以备不时之需。交州及朝鲜半岛兵马的调动就是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行啦!别狡辩了!”半天没有说话的刘据突然吼了一嗓子,不仅让张全,也让准备反驳他的霍光闭上了嘴“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擅自调兵就是有罪!大汉的军队不是你家的,想调就调,到了最后连个军报也没有,你看看,朝廷上下都以为你要造反了!”
张全吓了一跳,急忙施了一礼答道:“臣不敢,臣有罪!”
“有罪就要罚!有罪就要改!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许出家门一步,另外罚俸一年!以后总参谋部下发的所有军事调动都要在内阁备案,听明白了没有?”
“臣明白了!”
“滚!”刘据一挥手,张全急忙施了一礼,然后退出宣室,闭门思过去了。而一边的公孙贺等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张全和皇上在演戏,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第二天朝会上,刘据再次把张全私自调兵的事公诸于众,并且宣布了对他的处罚,最后刘据说道:“以后总参谋部调兵,就是再有理由也要向内阁备案,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严惩不贷!”
大殿内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在他们看来,对张全的处罚等于就是没有处罚,有李仲元在,张全什么时候缺过钱,最多算是回家休息三个月。细心的人发现,现在大汉的军队已经有一半掌握在张全老部下或学生的手中,张全就算是没兵权、没官职,一样能调动军队,比起以前的大将军卫青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可张全就是大汉的第二个太阳,如果加上李仲元,那么大汉朝已经有三个太阳了!这世道真的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