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家羽和韩延年当街打架?”刘据认识这两个人,尤其是周家羽。
“是,而且不是一个,二十多个人在临江楼打架,听说比我们当年打得还要厉害。”张全很开心,好象打架的是他。
“谁赢了?”
“不知道,好象韩延年一伙伤得更重些,曹宗也在里面。”
“他没事吧?”
“没有,这小子命好,只挨了几拳头。”
“这临江楼还真邪气的。”刘据当太子的时候出宫的机会就不多,当了皇帝就更少出宫了,他在临江楼看过两次打架,一次是李广利兄弟,还有一次是和江充打。
“可不,从他接手临江楼之后也不知道在那儿打了多少架了,我早就让仲元去烧烧香,可他说现在连个和尚都没有,哪来的寺庙。”
“唉,为什么军人就好当街打架?你不是说有了宪兵就能制止这种现象了吗?”
张全点了点头:“是啊,我是说过,我说的是制止,没说杜绝。这次不就是吗?如果宪兵不去,他们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你说怎么办?”刘据把皮球抛给了张全,让他拿主意。
张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也不归我管。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和解了。”
“这帮家伙,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不高兴了就打,高兴了就在一起喝酒,喝完了再去闹事,好象天底下就他们最大。”刘据对手下这批年青人是又爱又恨,他想了想,对张全说道“你去找他们敲敲警钟,别让他们得意忘形了。”
“好,我这就去,他们应该躲到哪去喝酒了。”
张全说得没错,周家羽一伙人才从宪兵司令部出来,李陵就拦住他了,在周家羽的面前,李陵还算小字辈,在周家羽当军侯的时候,李陵才是郝平山手下的一个屯长。
“快,给周将军赔罪!”李陵命令韩延年几个。
这时候,韩延年他们的酒已经全醒了,他们当然知道周家羽是谁。当年他和樛广德刚进神箭营的时候,周家羽刚刚随杨仆去南越,所以没见过面。
韩延年一伙急忙给周家羽行礼赔罪,他们还没开口,周家羽就大度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赔什么罪啊?都是自家弟兄,再说了,挨打的又不是我们。”
提到这,韩延年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是那是,周将军手下真是厉害,我们这次算是服了。”
李陵在一旁解释道:“你们这几个笨蛋,这几位都是神箭营出去的好手,当初都是靠比武才当的队史,拳脚当然比你们厉害。”韩延年一听,连呼上当了。
李陵对周家羽说:“周大哥,既然是误会,我看我们就找个地方重新喝过,也算是大家不打不相识吧。”大家对这个提议都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找到了长安城最大的喝花酒的地方百花坊。
大家一进百花坊的大门,老鸨就陪着笑脸迎了上来。李陵摆摆手,说道:“今日哥儿几个就想找个地方聚聚,让你的姑娘都歇歇。放心,钱不会少你的,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上。”
老鸨认识其中几位,连忙答应,亲自带他们找了个宽敞的雅间,很快就端来了好酒好菜,然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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