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雯夏重新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带着坚定,道:“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墨影不答,拔步走远,忽然又停住脚步,他背对着雯夏,淡淡地道:“你真是笨蛋,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
雯夏一下子僵在哪儿,无言以对。墨影说的很对,她的确是个笨蛋,她以为自己是从千年之后来的,看穿了历史,就可以不管这一切,其实不然,她还是个普通人,在这个环境下,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人,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她想要救王弼,可是王弼死了,她努力过想要挽回曹芳的生命,可是却加速了曹芳的死亡。这一次,嵇康走的这一条路,她又能如何挽回呢?
或许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天注定的,人怎么努力怎么抗争都抵不过天命的安排。人,不应该有那么多自己个儿的想法,想那么多也没有用,照着别人给你圈定了的道路一直向下走,就可以了,何必自己有那么多想法,自己累,也不见得能得到好结果。
一生之中,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自己的理想再高,也有被现实击地粉碎的一天,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顺着走,应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伤。
如果她能从一开始就顺应历史,她只不过是历史河流中的一粒沙,没有什么好想的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一粒沙只能随水而流,被水带到哪儿,沉淀在哪处河床上,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意志来决定,一粒沙想要改变大河的流向,是不可能的。
“那我就这么看着他被处死么?”雯夏看着起了波浪的洛水。心中也如这水面一般。波澜起伏。
“你想怎么样,这一次你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命大了,还想再冒险么?”墨影那原本挺得笔直地脊背微微有些驼了,这本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地人出现的状况,恐怕是因为心力交瘁,所以才会在外表显露出这样衰老的征兆。
墨影心中也的确是感到疲倦了,雯夏沉睡了十天。这个世界却不会随着她的沉睡而停滞不前,嵇康被抓了起来,墨影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他用了十几年苦心经营的结果,就在短短的十几天里被司马昭司马炎父子连根拔除,而他自己,若不是轻功卓绝而且早有防备,怕是也性命不保。
墨影这次才感受到自己的幼稚。想要以一人之力颠覆整个王朝,地确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太性急,他以为,将曹氏政权推翻之后。司马氏尚且没有站稳,他就可以趁虚而
墨影忽然转过身,用他那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的轻功。一眨眼就飘到雯夏面前“雯夏,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么?”
“怎么现在忽然想起说这个?”雯夏打量着墨影,面前的男子已经除去了罩沙,连头上大大的斗笠也被他丢开了,他那张虽然略显疲惫,但却依然光彩照人英俊非凡的脸正对着自己,他就那样注视着自己。一向冷漠如冰的人。此刻双眼总却有一种急于倾诉的焦虑。
雯夏心想就算要回洛阳城再想办法帮助嵇康,也不是这么一时一刻地事情。况且对于墨影这个一直笼罩着神秘色彩的人,她也疑惑了很久,便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听。”
墨影却不急着开口,而是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是汉献帝之重孙,伏皇后之子刘化的后人。”
雯夏一怔,原来这个墨影,是刘氏皇族的后人?可是雯夏只记得汉献帝地皇后曹氏,是曹操的女儿,这怎么又冒出来个伏皇后?雯夏虽然心中有疑问,却不问,而是静静等着墨影说下去。
墨影像是看透了雯夏的疑惑,顺着她地疑惑解答道:“知晓伏皇后的人,怕是也不多了。哼,当年曹操执意要立他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就派人毒杀了伏皇后和她所生的皇子刘化,谁知当时刘化已经有一妾腹中怀了他的孩子,当初汉献帝自也知晓,却无能为力,只好派人将那名妾送出宫外,潜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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