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夏不是想要自己查,而是想离开吧?”媚儿看着雯夏,一脸认真“雯夏,你想死么?”
雯夏一瞬间楞住了,媚儿这样问她,她要如何作答?雯夏不能说媚儿说的不对,因为她也转过这样的念头,她想过,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那么只要自己离开,就可以万事大吉。雯夏没有想到,媚儿居然看出了她深深埋藏在心里的念头。
人活着,总要有个信念,有个倚靠,有个理想。可是如今的雯夏,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地,整个心都像是被人挖去了,悬在半空中,没个落脚的地方。
她想要自由,现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爱情,也已经得到了;她想要一世幸福,这却随着王弼的离去,而永远没了着落。前段日子整理王弼稿子的时候,她多多少少还总有些个念想,可随着这件工作即近尾声,她连这么一点点念想也没了。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她不知道。
虽然那种悲伤已经渐渐被时间抹平,但是替代悲伤留下来的,却是更加无法忍耐的空寂。彻底的空虚,只觉得人生在没有了意义,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头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对自己的生命才会看地淡漠,所以心中才存了离开的念头。
只是这个念头雯夏从未认真想过,此刻反倒是被媚儿一语点破,让雯夏一时茫然。
难道她真的是想结束一切,也结束她的痛苦和无尽地空虚么?原来她心中真是存了这种连自己都没有认真思考过的想法么?
她的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雯夏以为自己是清楚的,但是此刻她却迷茫了。她是一个为了爱情就可以不要性命的人么?那和丈夫死了便寻死寻活上吊跳井的古代女子又有何区别?她可是收过二十一世纪的文化熏陶,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堂堂正正的大学毕业生。
就算没有那远大高尚地理想,但也不能活到这个地步吧?人生中除了爱情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友情,亲情,人除了爱。还会有许许多多地追求,她怎么能活到这个地步呢?
她不能这样。这种样子。不是雯夏!
雯夏应该是什么样子地?
她都快要忘记了,不知何时。她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司马雯夏,当成了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她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地,原本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雯夏将冻得冰凉的手贴在脸上,脸上的温度比手指稍微高些,真正的雯夏,应该是独立的,应该是自信的,应该是遇到打击也不后退的,应该是不认输的。却绝对不是现在这么一副半死不活地模样。
“雯夏,雯夏,你怎么了?”媚儿看雯夏一手贴着自己的脸,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沉思,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生怕是因为自己方才那句话说错了。或是说的太重,让她心中难过。急忙拽雯夏的胳膊,喊着她的名字“雯夏,你怎么了,都是媚儿不好。”
雯夏回过神,笑了笑,道:“媚儿,你好得很,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是我错了,多亏你呢。”
“多亏我?”媚儿眨眼睛。
“多亏你点醒了我,要不然我还不知要错到什么时候去,这些日子,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命运,有时候是天数使然,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都要靠自己。
媚儿见雯夏脸上地神色变了,一种说不出地感觉在雯夏身上一点点蔓延,从前的日子里,媚儿总感到雯夏身上有一股沉闷之气,甚至是一股死气沉沉地感觉。虽然她同以往一样,也笑也说话,可是去总是让人觉得,她的魂儿像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不在她的身上,留在这儿的不过是一具会说话的躯壳而已。
可是媚儿现在觉得,雯夏的魂儿已经回来了,已经归体了,她又“活”了!
“活”过来的雯夏,虽然还是那身衣服那张脸,但是站在哪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虽然那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种感觉,却让媚儿觉得心情也随之放松了,高兴起来。
“雯夏?”媚儿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些探究的目光望着雯夏,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媚儿,那七个家伙一定要饿坏了,我们一起去给他们准备早饭吧,吃过了饭,才好问事情啊!”“问事情?”媚儿挠了挠头,马上明白了,道:“雯夏是要问昨夜的事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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