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这是雯夏一直希望与王弼在一起过的生活,她现在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雯夏给王弼选了一处地方,青山绿水,草木茂盛,鸟鸣山幽,很好的地方。等到王弼下葬之后,雯夏谢绝了蔡文姬的好意,就在那附近建了一座小屋子,将王弼所有的书稿全部搬进来,她便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个时候,才感觉是真真切切地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了。
这种感觉,在雯夏开始整理王弼书稿的时候,更清楚了。雯夏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不了解那个人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是这般的博学,这般的文采飞扬。一句一句,一段一段地读下去,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方才感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接近了王弼的内心,他的内心世界是这般精彩,他的思虑是这般深远,读他的文章,困扰内心的疑惑可以豁然解开,就好像是为人生又打开了一扇窗,打开了一扇看到美景的窗户。
从秋到冬,雯夏一直沉浸其中,她觉得王弼其实就在她身边,给她指引,帮她解疑,就像是从前一般。
雯夏没怎么学过哲学,就算是学,学的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对这些是很陌生的。从小看惯了简体字读惯了白话文的她,对于这些艰涩难懂的古文也是有些陌生的。虽然有过在蔡文姬那里学习地经历,但是总不能和从小读着这些东西长大的人想比。
天下万物,皆归于“无。”
王弼是这样写的。有时候雯夏觉得有些理解不了,王弼的思想过于深邃庞大,有时候的确让人捉摸不透,王弼地“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这需要人生的阅历才能理解的了。不过雯夏这段日子倒是有一样越练越好,那就是字。本来写的狗爬一样的字迹,此刻倒也清秀端庄起来,用小篆将王弼的注释一点一点缮写好,每日都练,再加上很是用心,字自然便练好了些。
蔡文姬有时自己亲来,更多的时候会派媚儿来看雯夏。给雯夏送粮食油盐等日常所需,媚儿有时候甚至会和雯夏一起住那么十天八天的。
雯夏本来手里就不缺钱,原想着雇一个农人给她送东西便好,不想麻烦蔡文姬,可是媚儿却不依,非要自己亲自来送。
“雯夏,陪我出去看看,好不好?”媚儿已经长大了,却依然像个小孩子似地,缠着雯夏。
“好。”雯夏笑着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雯夏,你的字越来越像弼哥哥呢!”媚儿一句话说出来,觉得不妥,急忙看雯夏脸色。
雯夏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笑笑,道:“天天对着他的字写,写来写去,自然就写的像了。”说罢,抬头遥遥望着窗外远处王弼的墓碑,不知想起了什么,就那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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