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在抗议了。”正说着,雯夏的肚子又“咕----”地发出一声响。“我要你陪我去吃饭。”雯夏硬将王弼拽了起来,道:“我不要一个人吃。”
“好好,我陪你。”王弼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笔,陪着雯夏站起身。
倒不是雯夏喜欢黏人,她独立的很,哪里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人的?只是王弼方才那句话让她心里很是不安。只要有一会儿见不到王弼。雯夏就觉得心惊肉跳地,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
是因为这幸福来的太难太快了,让她有些不相信是真的么?不管怎么样,雯夏就要每时每刻都看到王弼,这样她才能安心,至于以后,不是还有很长很长时间么?这依赖地心病总会被时间抹平的。
雯夏离开洛阳的时候,司马炎给了她很多钱,多到够她这一辈子吃穿不愁,再加上上一次她离宫时郭太后给她的钱,还有很大一笔藏着没动,所以雯夏现在是腰缠万贯地大财主,虽然她不喜张扬,但她可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再加上在宫中享受惯了,所以一餐饭也要讲究。
虽然这乡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雯夏使出了钱,那小客栈的老板也尽其所能整治出一顿很是不错的饭菜来。
就算比不上宫中的珍馐美食,可地地道道地山野小菜,在加上山珍野果,却也别有风味
王弼一心只惦念着快要完成的书稿,却也禁不住雯夏左劝右说,好好坐下来吃了一餐饭。
那店主乐得雯夏给的钱多,不仅费心整治这么一餐饭,连多年珍藏的美酒也搬了出来,一开坛,酒香四溢,自然引来了某个酒鬼。
雯夏怀疑阮籍长了一个狗鼻子,不然怎么才一开坛,他就能循着酒味儿找过来呢?
“有美酒,自然落不下我。”阮籍两眼发光,也不管主人有没有邀请他,自己找了个地方,捧着酒碗就喝。“好酒好酒!”阮籍大赞,真是好酒。
雯夏给他空了的酒碗倒满,也给自己和王弼各自倾了一碗,笑道:“什么好酒?你阮右军喝过的美酒还不多?宫廷珍藏的玉液想必你也是尝过的。”
“不,不。”阮籍连连摇头,道:“那些宫廷宴席,人人脸上堆笑心里算计,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哪儿来的心情品尝美酒珍馐?只盼着早些结束,还是有几个知心好友在一起喝酒地好。只是可惜啊----”阮籍长叹一声,又咕噜喝下一碗,自顾自抱来酒坛,再倒满。
雯夏微微侧头,问道:“可惜什么?”
阮籍摇了摇头,又是一碗下肚,正欲再倒,已经被雯夏抢过了酒坛“可惜什么?”雯夏问道,她最不喜欢这种说话只说一半,将人的胃口吊了起来,却又闭口不言的家伙。
“给我酒。”阮籍伸手来抢,雯夏干脆将酒坛子放在自己身后,笑道:“你不说,我不给你。”
雯夏这边在和阮籍笑闹,王弼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出来。开始他见阮籍与雯夏亲密过甚,是有些生气,不过误会消除,也知道这二人不过是朋友而已,此刻见这两人玩闹,只觉得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