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瞪着大眼睛看着雯夏。觉得雯夏今日地话怎么怪怪的?虽然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呢?
“你在说什么呢?”宣白疑惑道。
雯夏转头冲着宣白笑了笑。道:“我和别人有了约定,一定要践约的。”
“什么约定?”宣白好奇地问道。
“此生之约,三生之约。”雯夏怔怔地凝视着那闪烁不定地烛光,心道,过了这么久,王弼他还好么?
宣白挠挠头,道:“这算什么约定?平时我们的约定很简单的,杀什么人给什么价格,保护什么人给什么价格,明明白白。“是么?”雯夏笑道:“那我这条命,能值什么价?”
“这个----”宣白眼珠在眼眶里绕了两圈,嬉笑道:“这是秘密,你不能知道。”
“哦,行规啊!”雯夏不再问,而是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小香囊取了下来,香囊里装的不是香粉,而是王弼给他地那封信,那信就这么一直挂在雯夏脖子上,被雯夏珍而重之地保存着,不许任何人碰一下。
雯夏握着那小小香囊,贴近自己的胸口,痴痴地笑了:“我就快要见到他了。”
宣白看着雯夏脸上那种痴痴迷迷的表情,觉得这个笨丫头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放着一国之后不做,非要出宫做平民百姓,这世上还会有向她这么笨的人么?好吃好穿的日子不过,非要像隐士一样过穷困艰难的日子。
“喂!笨蛋!”宣白道:“你说的就是那个病秧子吧?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家伙?”
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家伙?雯夏一怔,随即笑了,地确,王弼那样样子,看上去的确是一阵大点儿的风就能吹跑了,为什么就是这个家伙,自己却要把他当宝一样看呢?真是想不明白。可就是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就已经身不由己陷进去了。所以就算风把那个病秧子吹跑了也罢,雯夏想,自己也一定会顺着风把他找回来!宣白叹了口气,道:“那个笨蛋,要是你出去了,告诉他,让他当心点,最好别再回洛阳来,司马大人看他可是十分地不顺眼。”
“呃?怎么回事?”事涉王弼,不由雯夏不急,她是知道王弼那个性子的,舌头上长刺,说起话来不给人留一点面子,若说他得罪了司马师司马昭,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宣白看了看雯夏,摇头叹道:“笨,太笨!一个两个,都笨地要死!”
“到底什么事情!”雯夏有些急了。
“就是那个风一吹就倒地家伙,他的官职不是曹爽给地么?而且他从前和那个被砍了头的何晏来往甚密,何晏多次向朋友推举他,说他后生可畏。这在以前没什么,可是现在曹爽也倒台了,何晏也丢脑袋了,那个王弼还不说收敛点,反倒是天天指桑骂槐,你说说这不是找着让司马大人生气么?这不,连他的官职也被收回了。”宣白的这一番叙述带推论,有一大半是来自墨影,这一年多宣白寸步不离跟着雯夏,虽然偷听到不少宫中辛密,但是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却少了。
宣白刚一说完,雯夏就气得拍案大喊:“那个家伙,他就不知道祸从口出,就不能少说两句么?气死人了!以后我要把他的嘴巴缝上,不让他再到处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