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去给小艾吃吧。”
苏曼脸色一变,急切地道:“娘娘,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这孩子就是娘娘自己生的!”
“我说地是真话,怕什么?”雯夏用散漫的目光瞅了一眼雯夏,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不再说话也不再动。
苏曼还想再劝劝,可是看雯夏一副万事不搭理的模样,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过了半天,雯夏将一个小小的青色锦囊从脖子上取下来,指端轻轻抚摸过锦囊那光滑的丝缎面,感受着锦囊里装着东西地棱角,雯夏的脸上露出了今日以来第一次柔和的笑容。锦囊里面装着王弼给她的信,收到这信的那天,雯夏便找了一个小小的锦囊将信装起来,挂在脖子上,让这信可以一直贴在她地胸口上。
不见君之面,只见君之信。
雯夏宛若对待珍宝一般捧着那锦囊,回忆着她和王弼之间地点点滴滴,慢慢地,随着这样的回忆,王弼就好像到了她身边,陪着她伴着她,拉着她地手看窗外的日落日出。
在这样的回忆里,雯夏才能摆脱掉现实带给她的孤独;在这样的回忆里,雯夏能找到现实中没有的幸福,能找到一份内心的安宁;在这样的回忆里,雯夏可以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其实雯夏很清楚,这不过是在骗自己,想象再美好,现实依然是现实,不会因为想象而变化,但是她眼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内心的负罪感,现实的无奈,让她痛苦。
“如果风也能捎信,就让风把我的信带去给你好了,你是不是也像现在我想你这样,想着我呢?”雯夏笑了笑,伸手将窗户推开,已经是深秋,冬天快要到了,寒风从推开的窗户直吹入屋子里,让有些沉闷燥热的屋子有了一丝凉爽的气息。
“娘娘,不可!”苏曼见雯夏站在窗子前吹冷风,急忙上前将雯夏拉开“娘娘,刚刚生产过的人,是吹不得风的!”苏曼心中暗叹,自己这位主子也不笨,非但不笨,而且聪明的很,为什么就是偏偏不明白做戏的意思呢?怎么就不能稍微装一下,也让自己省心些。叹口气,苏曼将口气放缓,道:“况且外面天气冷了,娘娘身子又弱,很容易受寒。”
雯夏被苏曼一拽,离开了窗前,看着那刚刚被自己推开的窗子再度被关严,刚才那凉风带给自己的片刻清爽转眼又消失无踪了,雯夏涩然一笑,道:“我现在连开窗户看看外面的自由都没有了。”
“不,娘娘,这----”苏曼见到雯夏如此意兴阑珊的模样,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安慰才是,停顿一会儿,才接着道:“等再过两个月,娘娘便可以出去了。”
“做戏要做足,对么?”雯夏不置可否,脸上依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离开窗前,躺回了卧榻上,拉起被子一蒙头,道:“我睡觉。”
雯夏又睡觉,苏曼真是无奈了,这段日子雯夏不是发呆就是睡觉,眼看着人是越来越迟钝,她还要睡觉,这人岂不是要睡傻了?
可是苏曼又不能将雯夏喊起来,只能守在雯夏榻旁,等着雯夏什么时候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