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的将餐桌移回原位。
看得出这两个新来的保姆有些懒散和没有自我约束力。赵翔云吃晚饭就走了,她们也没急于要去清理桌子,而是搬出属于自己的食物来放在餐桌上来吃。
这在以前是不被允许的。小兰在的时候,要是蔡珍珍或者赵翔云不叫她上桌一起吃饭,她是不能使用餐厅的餐桌的。蔡珍珍的关于仆人的规矩是蛮多的,据说有些规矩来自英国。那是一个现代都还有贵族的古板国家,有些规矩更是古板得可笑。还好蔡珍珍没有照搬回来,并且赵翔云来后还给他打破了很多。
小兰是被赵翔云叫了和他一起吃的,但没有叫两个保姆,之前小兰就经常被叫了和家人一起吃,再说赵翔云在那时候差不多将小兰当做了家人的一份子。这是在小兰走后新请来两个保姆时蔡珍珍定下的规矩,保姆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饭的,除非受到主人的邀请。赵翔云不再反对蔡珍珍搞这些特权,是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上等人似的生活,在潜意识里他已经将自己当做了特权人士。只是小兰今天才被找到,再说看起来小丫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赵翔云想给她些许安慰吧。
在两个新来的保姆吃饭的时候,小兰忍着没有说她们。在吃过饭后,小兰便开始训这两个和她母亲差不多大岁数的保姆来。
刚开始两个新来的保姆吃不准小兰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小兰是被男主人带回来的,并且和男主人是一张桌子吃饭的,而她们则按要求在主人饭后才能吃,所以她们只以为小兰是这家主人的亲戚什么的,对小兰的训话唯唯诺诺只管说“是的”“好的”“我们马上去作。”两个保姆嘴上是在答应,但实际行动就慢了不止一拍,或者说根本就没打算动。
这两个保姆都是在家政服务公司请来的,那时候家政服务公司在大陆还是个新鲜玩意儿,培训出来的家政服务员素质当然就不尽人意。并且中国人民早就习惯了翻身做主人虽然并没有真正的作上什么主人,但至少在这两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保姆心里,她们是反感蔡珍珍强调主仆关系的。据说很多家庭都将请来的保姆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反正这两个保姆是没有感觉到这份温暖。蔡珍珍给她们的工资很高,但要保持这份工作就要下定决心要做仆人很多年。她们还没有适应过来,在她们的心里还有作仆人的意识。
小兰将两个保姆给训的唯唯诺诺的,心里顿时升起了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的感觉,或者这是她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但很快小兰就败下阵来,她自己说漏口了。
“我做那时候小姐和先生可是从来不用操心的,几年下来家里所有的家私都没有移动过位置,你们看这时我做下的记号,清理完了恢复到这里就复原了。”小兰指着沙发后她原来做的记号对两个保姆说道。
两个保姆互视一眼,一脸‘哦,原来你也是保姆!’的表情,马上走开了,再也不管还在那里啰啰嗦嗦的小兰。
小兰自说自话好半天才发现没人理睬她,刚刚升起的主人意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小脸儿涨红的像斗败的小公鸡。
两个保姆才不想理睬这个和她们一样的保姆呢,小声的嘀咕几句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来,看都不看红着脸尴尬的站在客厅里的小兰。
正在小兰不知所措的时候,客厅门钟响起来。
正好不知道如何打破尴尬的小兰赶紧去开门,见到是先生抱着几盆花花回来了,心里的委屈顿时爆发出来,酝酿已久的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