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帝喾帝喾死后,挚接替帝位,挚是帝喾的孙子。帝挚在位九年,没有干出什么政绩,将帝位传给帝尧。尧在位时,他的仁德使百姓爱戴,万国敬服,靠以仁治国,他使同族九代相亲相爱。同族的人既已和睦,又去考察百官。百官政绩昭着,各方诸侯邦国都能和睦相处。帝尧命令羲氏、和氏,遵循上天的意旨,根据日月的出没、星辰的位次,制定历法,谨慎地教给民众从事生产的节令。另外命令羲仲,住在郁夷,那个地方叫旸谷,恭敬地迎接日出,分别步骤安排春季的耕作。春分日,白昼与黑夜一样长,朱雀七宿中的星宿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春之时。这时候,民众分散劳作,鸟兽生育交尾。又命令羲叔,住在南交,分别步骤安排夏季的农活儿,谨慎地干好。夏至日,白昼最长,苍龙七宿中的心宿(又称大火)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夏之时。这时候,民众就居高处,鸟兽毛羽稀疏。又命令和仲,居住在西土,那地方叫做昧谷,恭敬地送太阳落下,有步骤地安排秋天的收获。秋分日,黑夜与白昼一样长,玄武七宿中的虚宿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秋之时。
这时候,民众移居平地,鸟兽再生新毛。又命令和叔,住在北方,那地方叫做幽都,认真安排好冬季的收藏。冬至日,白昼最短,白虎七宿中的昴宿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冬之时。这时候,民众进屋取暖,鸟兽长满细毛。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用置闰月的办法来校正春夏秋冬四季。帝尧真诚地告诫百官各守其职,各种事情都办起来了。
刚办完这些事情洪荒突发大水,人民苦不堪言,帝尧询问一众大臣道:“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众臣皆曰非鲧不可治,尧对鲧不大信任“除却鲧却是无人精通治水之术,何不先用之,若其无法治理好洪水则再换人。”帝尧只得点头应允,让鲧去治理洪水。
鲧自到任后便领着众人开始治理水患,那鲧早年得一件异宝,你道是哪样却是息壤,息壤见风就长,因为有息壤,鲧靠着他堵住了几次小点的洪水,他擅长治水之名也由此而来,也因此让他治水只知堵不知疏,东边有水便堵东边,水从东流到西便又去西边堵,如此这般,息壤所造之堤到是承受得住,可他没这么多的息壤将堤坝全部改造,水往往从不是息壤所造之堤冲出来,而且经过积蓄,冲出来一次比一次大,鲧忙碌了九年也不曾将水患治理好。
此时帝尧执政到了晚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已经不能管理人族之事了。这天他着急群臣问道:“我在位已经七十年了,你们谁能顺应天命,接替我的帝位?”众臣回答说;“我们的德行鄙陋得很,不敢玷污帝位。”尧说:“那就从所有同姓异姓远近大臣及隐居者当中推举吧。”放齐说:“你的儿子丹朱通达事理,可以接任人皇之位。”尧说:“哼!丹朱么,他这个人愚顽、凶恶,不能用。”大家又都对尧说:“有一个叫虞舜的人流寓在民间,他的德行很好。”
帝尧说:“恩,我听说过,他这个人怎么样?”四岳回答说;“他是个盲人的儿子。他的父亲愚昧,母亲顽固,弟弟傲慢,而舜却能与他们和睦相处,尽孝悌之道,把家治理好,使他们不至于走向邪恶。”尧说:“那我就试试他吧。”于是尧把两个女儿嫁给他,从两个女儿身上观察他的德行。舜让她们降下尊贵之心住到妫河边的家中去,遵守为妇之道。尧认为这样做很好,就让舜试任司徒之职,谨慎地理顺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人民都遵从不违。尧又让他参与百官的事,百官的事因此变得有条不紊。让他在明堂四门接待宾客,四门处处和睦,从远方来的诸侯宾客都恭恭敬敬。尧又派舜进入山野丛林大川草泽,遇上暴风雷雨,舜也没有迷路误事。见了这些,尧就赐给舜一套细葛布衣服,给他一张琴,为他建造仓库,还赐给他牛和羊。瞽叟仍然想杀他,让舜登高去用泥土修补谷仓,瞽叟却从下面放火焚烧。舜用两个斗笠保护着自己,像长了翅膀一样跳下来,逃开了,才得以不死。后来瞽叟又让舜挖井,舜挖井的时候,在侧壁凿出一条暗道通向外边。舜挖到深处,瞽叟和象一起往下倒土填埋水井,舜从旁边的暗道出去,又逃开了。瞽叟和象很高兴,以为舜已经死了。象说:“最初出这个主意的是我。”象跟他的父母一起瓜分舜的财产,说:“舜娶过来尧的两个女儿,还有尧赐给他的琴,我都要了。牛羊和谷仓都归父母吧。”象于是住在舜的屋里,弹着舜的琴。舜回来后去看望他。象非常惊愕,继而又摆出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我正在想念你呢,想得我好心闷啊!”舜说:“是啊,你可真够兄弟呀!”舜还像以前一样待奉父母,友爱兄弟,而且更加恭谨。这样,尧才试用舜去理顺五种伦理道德和参与百官的事,都干得很好。尧更认为他十分聪明,很有道德,把他叫来说道:“三年来,你做事周密,说了的话就能做到。现在你就登临天子位吧。”舜推让说自己的德行还不够,不愿接受帝位。帝尧说道:“又能耐的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应该为他人多做一点事,而且我也老了,不能在管理百姓了。你是我见过的人中间最有德行的,你不接受人皇之位还有谁可以接受呢。”
舜接替尧当部落联盟首领以后,亲自到治水的地方去考察。他发现大水的起因是水怪作乱,连他这个治水外行也知道要从着里开始治理水患,可鲧却只知道堵,别的都不知道,于是认为鲧办事不力,就把鲧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