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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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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写下去我很难受,按照正常情况,南宫宝应该不可能再振作起来,也许死是他最好的结局,但江湖,还有事,而作为一本小说,我也希望有一个结局,无论是好是坏,写完,写完。)

    南宫宝脑中空白,头痛得要命,他努力摇着头,想回忆点什么起来,此时他躺在何处?“青青,青青。”他坐起来,发觉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面,青青已经不在了,而旁边多了一副棺材。一下子,他清醒过来,拨开棺盖,青青便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翻身进去,抱起青青冰凉的尸体,放声大哭。雪还在下,只不过小了很多。马车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两道车痕。沿向远方,路,似乎没有尽头,而马车也似乎要永远的这么走下去。

    当南宫宝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他一下子爬起来,叫着青青冲出屋子。院中,青青正站在那儿,似看着什么发呆,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含泪道:“青青,你别离开我。”但青青却挣开他,转过身来道:“我不是青青。”但南宫宝还是抱住她,叫道:“青青,青青,你”他终于发觉,不是青青,只是与青青长得很象,她是怡婧。虽然她与青青长得象,但那神态,却与青青有很大的区别。他抓住怡婧的双臂,问:“青青呢?青青在哪儿?”背后一个声音道:“青青已经死了。”南宫宝回头一看,是欢乐儿。再看看怡婧,笑道:“原来我也死了,又可以见到青青了。”欢乐儿上前谒道:“你该醒醒了,青青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南宫宝自言自语的说:“活着,死了?你们死了,都能活过来,青青也一定能”他一下子跪在欢乐儿面前,求道:“你教我,你教我这法子,我求你了。”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欢乐儿的双腿。欢乐儿说:“她真的死了,活不过来了。”南宫宝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能而她不可以?”欢乐儿说:“你该醒醒了,无论你爱她有多深,你还得接受她已经死了的现实。”南宫宝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欢乐儿说:“是你害死了她,是你”说着双拳向欢乐儿打去,欢乐儿一闪身,到他背后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栽倒在雪地上。怡婧依旧那么冰冷,从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欢乐儿叹道:“也许你可以帮他恢复过来。”怡婧问:“我我能帮上什么忙?”欢乐儿说:“帮他忘记青青。”怡婧说:“这是不可能的。”欢乐说:“先抬他到青青的棺木旁边,让他哭过够。”怡婧问:“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欢乐儿说:“他还要报仇的,应该不会讽刺寻死的,我也会防着一点。”欢乐儿说:“我也没有办法。”

    泪长流,泪有尽,几人悲伤几人愁。南宫宝靠在棺木边,泪已经流尽,怡婧坐在一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南宫宝就象她不存在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南宫宝也曾经暗恋过她,也许,南宫宝那么快喜欢上青青,是因为青青与她长得有点象,但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青青一个,青青死了,他的世界也随之毁灭。虽说他的招式叫万物随,但青青是他唯一不能随风而去的人。青青没有绝功的容颜,不如怡婧的冷艳动人,也没有一个伟大的胸怀,容不下胡蝶,也没有救世的梦想,只关心自己的感受。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宝大哥的唯一。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假如她不将那冰火羽衣送给孙露,假如她不去阻止南宫宝,假如假如假如假如他们知道现在的结局,过去的选择一定会改变,可是能够吗?

    怡婧坐了一会儿,揣来一碗小米粥,送到南宫宝面前,南宫宝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未进水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多少天,可此时,他那有心情喝这个?一翻手,将碗挡在地上,歪着身子,紧紧的贴在棺材边,双手抱住头。怡婧看他这个样子,只得将碗捡起来,离开了。欢乐儿坐在屋子里,双眼微闭,似已睡着了。怡婧问:“他会好起来吗?”欢乐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怡婧说:“以先生对人性的理解,都不知道,那恐怕没有谁会再知道了。”欢乐儿说:“对于感情之事,我并不比你懂得多,如果用仇恨激发他的求生斗志,这对他,对江湖也未必是福啊,可世间,除了仇恨,还有什么比爱更强烈的感情呢?爱恨情仇,记他活下去,总得找个理由吧。”怡婧说:“想来我却如此可悲,不知爱不知恨。”欢乐儿问:“你真的没有爱过谁吗?象他,象可儿,或者陈英?”怡婧说:“我不知道,但绝没有死去活来的感觉。刚开始,我想也许我会爱上他,可我们性格却又如此差别,后来与可儿谈得来,但当时他太小,到最后,陈英,他可以让我过上一种平静的生活,但是算了,谈那么多干什么?可儿呢?他现在还好吧。”欢乐儿说:“他也许很好,但别人却因他而伤心,有人欢喜有人忧,而且江湖马上又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怡婧问:“他开始行动了吗?”欢乐儿说:“不是他,是别人。但这一回他引火烧身,算了吧,别谈江湖这事,还是谈一谈眼前的事吧。”怡婧问:“先生也会听天由命吗?”欢乐儿说:“我已经听天由命了,何不再听一回。”怡婧无言,转过话题说:“我去弄一床被子给他。”欢乐儿说:“我本来还有一些别的事,但对他我又放心不下。”怡婧说:“你走了,确实有些事不好办,我又不方便出门。”欢乐儿说:“你不肯学易容术,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请人做了一个面具,也许你用得上。”怡婧问:“先生何时回来?”欢乐儿说:“说不定,也许不再回来了。”

    南宫宝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象寒夜里的一个乞丐,无依无靠。怡婧坐着守了他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时,南宫宝和那青青的棺材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床被子。她忙推门去看,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谈人影了,她叫道:“是先生吗?”没有人回答。想想必定不会是欢乐儿,但会是谁干的呢?他们带走南宫宝干什么呢?她想出门,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过门,现在出门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想想也可悲,自己虽然活着,但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本来这个要方很偏壁,象陈英这么神通广大之人,几年来也没有发现他们,欢乐儿每次来都很隐蔽,但这一次,为了南宫宝的事,这个地方还能清静吗?而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马让就会被人知道了。她等了一会儿,见天一时也亮不了,便取了欢乐儿送她的面具出门了。顺着淡淡的足迹去找寻。

    南宫宝知道自己被抓,但他已经无所谓了。青青已经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能与青青一起死,这样不是更好吗?在半昏半醒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他已经没有概念了。有人给他喂水,他有感觉便喝一点,其他的便不知道了。当他再次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睡在一个火热的女子怀中,如此火热,也只有青青会有。他喃喃的叫道:“青青,青青。”女子将他推开,道:“你除了青青,便没有别的了吗?”南宫宝睁开眼,发现竟是圣姑,他不知道一向冰冷的圣姑如何也变得如此火热,他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问:“怎么是你?”圣姑重新戴上面纱,说:“你总算认得我。你为青青失魂落魄,她在天之灵必定很感动,但你有没有想过要为她报仇?”南宫宝说:“报仇报仇青青不喜欢报仇。她只想着我陪她。”说完便要爬起来。圣姑一下子将他按住,说:“你知道你陪了她多久了吗?七天了,七天时间,她已经升入天国了,也许她不喜欢报仇,但你呢?也不报仇吗?任凭凶手逍遥,这是你一惯的做事风格吗?杀害青青的凶手现在如何?你呢?凄苦怜仃,却一心只想着死,死了你们会见面吗?一死百了,逃避你的痛苦,不敢面对现实。青青在时,你也是如此的软弱吗”南宫宝怒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他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

    天亮时,欢乐儿便返回了。可南宫宝已经被圣姑弄走了。他唯有叹惜,正遇到一头迷茫的怡婧。欢乐儿问:“你到哪里去?”怡婧说:“南宫宝不见了,我想去找找他。”欢乐说:“几天来我一直发觉有人在跟踪我,我本想将他们引开,可才出门没多久,发现跟踪我的人换了,再回头已经不见他们了。”怡婧问:“谁能跟踪先生?”南宫宝说:“不清楚,但如果南宫宝被他们利用就不太妙了。瑞你去环秀山庄见我妻子,跟她讲明我的情况。我去追寻他们。”怡婧点点头。她不知环秀山庄在何处,但想来必定不会太远,打听一下便可赶去。可一打听,离此有两天的路程,想来自己不一定能找得到路,便打算叫一辆马车送自己去。正好野山水等已经找来了。野山水他们是寻着车痕找来的,下雪天,很少有人出门。

    怡婧认出两人来,忙上前招呼。野山水问:“你是谁?”怡婧说:“此处说话不太方便,请随我来。”甜甜说:“我们现在没空。”怡婧说:“我受你们所找之人所托,本想去环秀山庄去通知你们的。”野山水抓住她的臂问:“他在哪儿?”怡婧说:“他去追寻南宫宝了。南宫宝被人带走。”野山水问:“你是谁?”怡婧说:“此处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你们随我来吧。”甜甜忽然叫道:“你是怡婧。”野山水问:“真的是你?”甜甜说:“象她那么冷漠的人,必一是了。”怡婧点点头,说:“先生本来是想去见你们的,可后来遇上这事。”野山水想了想,说:“也好,到你们的住处看看。他在那儿住了三年了吗?”怡婧说:“也不经常,他一般在外面,只是偶尔来这儿住几天。”

    来到小院,怡婧将两人领到欢乐儿住的房子,一进门,野山水的一张画象便冲入眼前,她问:“这是谁画的?”怡婧说:“是我。”野山水又问:“你为何假死呢?”甜甜说:“所嫁非人。”野山水说:“如果当时你嫁给可儿,也许一切都好了。”甜甜问:“我大伯为何也好好的?他也是假装的吗?”怡婧说:“我不知道。”野山水问:“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怡婧说:“刚走没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们就在此等他吧。”野山水问:“他三年时间一般你与谈些什么?”怡婧说:“他开始与我谈一些江湖之事,后来见我不感兴趣,便没再谈了。以后便听我弹琴,不过他在这儿的时间不多,有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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