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他,她却攀上他的背,光洁的玉体温润,紧紧贴着他的衣衫。
他不敢推她,舌尖颤抖得厉害,呼吸一窒:“你,不要太放肆。”
她勾住他的脖子,辗转来到他的胸前。
“说我放肆?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她呵气如兰,媚眼如丝,赤裸裸地挑逗他。
他不答,亦不动,静静任她抱着,害怕自己一时失控,又将她拉入怀中。
胡韵放开手,拿起一旁的衣衫。手臂颤了颤,心里打了个哆嗦,抱了抱手臂,真冷!身冷,亦是心冷。
自己这样恬不知耻地诱惑他,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心里原本想了许多话要对他说,想来也不必再说了。很好,真好。
离朱淡淡扫了她一眼,身后光滑皎洁一片,可是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去触摸。曾几何时,他也想着有一天能与她赤呈相对呢?只是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可能。
她是他唯一想要,却又要不起的人,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胡韵恍恍惚惚穿上衣服,眼神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实在太冷了,她只光着脚,鞋提在手中。虽然自己这样不知廉耻,但好歹是相国的女儿,失了颜面,但不能丢了气度。女人的自尊,不允许她再停留半刻,也不会再回头。
“我是来跟你说再见的。”她经过他身边,对他微微一笑,好像刚才她只是恰巧路过,什么都不曾发生。
“好。”他咬紧牙关,手握成拳,紧紧攥着,尽量不展露出一丝情绪。
她已不看他,可是心底有一种声音在劝服自己:“再留一会儿吧,再留一会儿,如果他叫你的名字,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胡韵走得极慢,眼看就要走到尽头,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屏住了呼吸。她知道,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沉沉暮霭中,她隐入山峦,一身红衣似血,刺在他心间。
那些往日的记忆在脑海中一点点放大,一点点清晰,一点一点,腐蚀他的心。
八岁那年,国子监中遇见她,她跟在胡律身后,羞羞答答地叫他一声:“离朱哥哥。”
十二岁那年,胡相府中,他与胡律谈诗论画,她躲在百花丛中,羞涩含笑,让娇花也失了颜色。
十六岁那年,太后生辰宴上,与她合作一曲,她一身曳地忘仙裙,长袖飘飘,满身活力与朝气。
再相见,落日西头,她赤身裸体,极尽女人媚态。
这么多的她,无论哪一次,都是他眼中最美的她,是他心中最痛的记忆,一点一点深刻。
胡韵喜欢写诗,爱到情浓时,他也为她写过情诗。
“红莲雾吐青丝绕,幻海潮升暗袖舞。”是眼前的她在他眼中的惊艳。
这样的美丽,估计以后也见不到了吧,那就这样吧,离朱闭上眼。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湿润了他的心。这一定是她留下的。
泪珠子撒了一地,可是胡韵没有哭出声,在她眼中,离朱的多情,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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