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很整齐,就好像整整齐齐切下来的艺术品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迹。俊逸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眼轻轻地闭着,就好像在熟睡中的表情一样。正对着床地窗是开着的,窗帘是雪白的,上面也没有沾上一点儿污渍,风从屋外拂进来,轻轻拂动段丞半长地刘海。长长的睫毛轻轻覆在脸上,带着年轻的那种帅气和迷人当然,前提是主人活着。
段丞的身体的其他部分全部被细细的剁碎了,鲜血淌满整个房间,红得刺眼。脑浆、内脏的碎末、骨头末、肉末连墙上都粘满了那些碎碎地屑,唯一完整的是一只左手。左手被竖在房间的正中央,左手的中指上还带着真真送的那只刻着“z。段丞,真真我忍不住哭了。失去了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你的心。是不是也像这碎碎的尸体一般。无法再拼合呢?
“这个手是什么意思?”我忍住恶心,问一旁地奸臣。
“可能是。威胁,或者警告。”奸臣的声音很沉很沉,里面透着地怒气,我嗅得出。
“留下左手?”
“嗯现在也没办法确定。”
“死因查出来了吗?”
“很奇怪。”
“奇怪?”
“对,看到这个尸体,都会以为把颈部伤口是致命伤,但是刚刚地验尸官说,根据大脑的死亡时间,在颈部伤口之前,段丞就已经去世了。”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在被砍头之前,段丞还经受过什么。”
“唉,希望这次真真还能撑过去。”我叹了一口气,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我和奸臣对望一眼,顿时都警惕起来,这么多天来,我们可谓是“听铃色变”但是又不能不带手机。
“喂?”我定了定神,拿起手机,轻声问道。
“不不好了!”寒儿气喘吁吁地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怎么了?你慢慢说。”奸臣知道是寒儿,有些着急,我挥挥手示意奸臣先冷静,然后柔声问道。
“不”寒儿还是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
“慢慢来,别着急啊!”我继续安慰道。
寒儿断断续续地说。
“什么?我怎么了?”听出寒儿语气的不安,我也有些着急的问。
寒儿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还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嗯?”
“你要死了!啊啊啊”突然,电话那边从寒儿柔柔的声音变成冰冷的呆板的声音,就像金属一般的女人的声音,尖锐地不像人的声音,并伴着恐怖的尖叫声。“啊!”我一惊,马上丢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