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幕,便救下了紫紫。紫紫只是左手被烫伤,普凡则是整个右手都被烫起了水泡。
我听着紫紫说完这一切后,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英雄救美,一次是个佳话,两次是个巧合,然而三次、四次这恐怕就值得深思了。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蓝天的电话。
“喂,蓝天么?”
“哦,飞机?哪样事?我正在荆棘谷,遇着个部落。”
“哦!不耽误你杀人,我就有件事问你。那天你们去买花,普凡可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
“你问这个干嘛?”
“哦,那天晚上我住在斗南,看见他了,但是没看见你们,奇怪,所以问问。”我故意说。
“不奇怪嘛,他家就是斗南的。那天晚上他回家了,好像家里有什么事儿。第二天连队上的训练都请假没来。”
“哦,是这个样子啊!谢谢,没什么了,你继续。”
“是拉,不跟你说了,拜拜!”
挂断电话,我推开了紫紫宿舍的门,坐到了她的床边。
有些事情,就像散落的珠子,一旦找到一条线穿成串,那么便是一条赫赫在目的项链,由不得人再忽视。
“老婆,为什么每一次你发生危险,普凡都会出现?不是我吃醋,你想过这中间的关联吗?人说无独有偶,偶而三,三而四,这恐怕就不是什么巧合了。”
我的话,让紫紫陷入了挣扎和沉思。
但是,我不想由着她再逃避一些问题了。
“老婆,我慎重的问你,你现在怀疑他吗?”强迫紫紫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口气已严肃到几近凶恶。
紫紫看着我,眼中仍然有潜藏的挣扎“但是”
“老婆!”我摇着紫紫的肩,大吼。紫紫屈服了,清泪如雨坠落“他手掌上,有两条青痕,像是绳子勒的”
2
同样是十点,不过从晚上换成了白天。
同样是我和普凡的会面,不过发出邀请的人从他换成了我。
同样是见面,不过地点从单车棚换成了体院馆前一切缘起的那棵大树下。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我定定地看着满头汗水的普凡,希望歌随人愿。
“你劝过她了吗?”看见我,普凡急切地问。
我点点头,看着他,讶异他的镇定,也愤恨他完美的表演。
“她答应了吗?”
我摇摇头,继续看着他,吃惊他眼中的关切,也感叹他脸上的虚伪。
“哎,这个事先缓缓。李飞,有个更重要的事跟你说,我发现有人想杀林紫!”
我不动作,冷笑地看着他,惊叹他以进为退的智谋,也恼怒他的步步为营。
“先是在图书馆,林紫——”
“你手上的勒痕哪里来的?”受够了他的惺惺作态,我打断他的话,抓起他的手掌,突然问道。
普凡一愣,迅速地眨了几下眼睛“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其实星期天我没有跟蓝天他们一起回学校,而是留在了斗南。晚上,我看见你出来买东西,本想喊你,但是有人突然从后面用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这条勒痕就是我们搏斗时留下的。当时我还抓了那人一把”
“编,你继续编!”我再也听不下去地打断了普凡的故事。
普凡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不相信我?”
“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不觉得太晚吗?我问你,你给我的刀真是林紫交给你的?”
普凡再一次愣住了“我没有说刀是林紫给我的啊。其实是刘丽被杀那天,我从体育馆训练出来,看见林紫慌慌张张地从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跑出去。我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应。
我很奇怪,就走了过来,看见刘丽躺在地上,身上插着把刀,已经死了。我想可能是林紫当时我鬼迷心窍,想袒护她,就把刀拔了下来,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后来警察找我问话,我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把刀挖出来交给你,希望你劝劝她。”
“你太有才了!这么精彩的故事都编得出来!”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不知道经过,我几乎忍不住要为普凡鼓掌叫好了。
“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普凡定睛看着我。
在他眼中,我还是读不出任何的畏惧,不得不说,他是个牛人,即使经历测谎机,我敢保证,他也一定能轻松通过。
可惜,测谎机是个机器,而我是个人。我有以智商为坚实后盾的判断力,这足够让我避免被骗,也足够给我正确的思绪,对付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只要你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每次紫紫出事你都能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我斜视着普凡,等着看他口才到底有多好。
“因为我怕她想不开,所以从刘丽被杀后,我一直寸步不离地在暗中跟着她,我相信她杀刘丽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有什么隐情”
“停!”再一次,我打断了普凡的话“不要暗示我你还爱她,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对她做这些卑鄙的事了!”我狂吼。爱?他不配!
奥热的正午,太阳像烈火,热得普凡汗滴下土。
但我不相信,这些汗珠的落下,仅仅是因为热。
沉默了一阵,普大腕哀怨地开口,表情净是受伤,但是鬼才信。
“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想我;不管林紫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劝她自首。这才是出路。”
“同样的一句话,我还给你,自首,这才是出路。”我定看着汗流浃背的普凡,对他,已经分不清是恨还是怒,只是觉得可笑。
有些人,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憨腚,只有他才是凶包。
“看在紫紫的份上,我给你三天时间,做你该做的。”抛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远离了这个谜一样的地方。
我觉得,我已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