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若想拿到离魂丹的解药,就要五日后把假玺献给教主,至于两天后如何应付岳胜仙,那自是你和马堂主的事。”
白玉安听他话中大有威胁之意,心下一凛,忙道:“属下自当尽心竭力仿制玉玺,五日后送到此处,方才尊驾说教主赐下解药,难道到时是教主他老人家亲自来取回玉玺?”
杜晓月淡淡地道:“我只是奉教主之命前来传话,至于五日后究竟是谁来取玉玺,自有教主他老人家决断,咱们做属下的可不敢多问半句,白堂主,你在教中多年,这一节难道竟然不知?”
杜晓月在拜月教卧底十余年,对于莫孤影的行事做派早已了若指掌,白玉安被他一说,心中尚存的一丝怀疑也荡然无存,恭声道:“是,是!属下定然遵从教主之命,只求尊驾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请教主务必开恩赐下解药!”
杜晓月淡淡地道:“你若是今后一心一意效忠教主,教主自然宽大为怀,赐下解药。否则,这离魂丹七日内若无解药,便即会神智迷乱,狂性大发,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就连妻儿父母都不放过。”
他说着瞧了白玉安一眼,嘿嘿一笑,道:“早就听人说白堂主四房夫人都是花容月貌,三个儿子也都是聪明伶俐,实在让人羡慕得紧哪!”
白玉安听得脊背一阵发凉,心中大骂:他奶奶的,别看你现在神气活现,早晚让你也尝尝我天风针的滋味!
杜晓月悠然道:“白堂主的天风针以机巧堂秘制的机簧钢筒发出,威力之大,不在风雷二使的‘漫天风雨下西楼’之下,在下是羡慕已久了。”说着探手到白玉安两臂衣袖中各自解下一个钢筒,收入衣袋之中。
崔安上前解开两人穴道,冷冷地道:“白马两位堂主都是聪明人,回去之后如何向岳副教主禀告,就不用我多说了罢?”
白玉安对崔杜二人怀恨已极,但此时天风针也落入人手,更是全无反抗之力,相视一眼,一起低头疾步走出。
崔杜二人跃上屋顶,眼见得这两人都已离开,这才循原路返回,依旧从屋顶钻入,将屋瓦重新盖好。
此时夜静更深,屋外也早已没了偷听监视之人,杜晓月坐在床榻上,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只差明天给莫孤影送一封信,就万事齐备啦!”
崔安奇道:“给莫孤影送信?”杜晓月笑道:“咱们本来就是想让吴世琮和吴世璠自相残杀,现在再加上一个莫孤影和岳胜仙火并,岂不更妙?”
崔安见他一副胸有成竹之状,笑道:“好啊,原来杜左使早已设下锦囊妙计啦,在下愿闻其详。”
杜晓月微微一笑,道:“岳胜仙那厮自作聪明,定然是想瞒着吴世琮,用假玺栽赃吴世璠,自己却留下真玺,来个一石二鸟,想不到却被咱们发现,他这如意算盘可就打不响啦!我这就写一封信把吴世琮的栽赃之计告诉莫孤影,再让他五日后到城隍庙取到假玺,莫孤影是聪明人,剩下的事该怎么做,就不用咱们教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