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莉起床的时候,又闻到早饭的香味,她依旧穿着睡衣出了卧室,在厨房却没有看到安阳。
去到卫生间,安阳正在照镜子。
“你说我有什么好的?嘴唇厚的像香肠。”安阳从镜子里看到了周雅莉。
“厚嘴唇那叫性丶感。”周雅莉搭腔。
“鼻子像个蒜头。”
“那叫有形。”
“眼睛小的像老鼠。”
“那是鼠目寸光啊,不是!”周雅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纠正。
“呵呵。”安阳笑了笑“赶紧吃饭吧,吃完了送我去学院。”
坐在车上,安阳又陷入思考中,他现在掉进了一个奇怪的圈,有点绕不出来。
昨天的交谈并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的结论,反而让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
“你怎么不说话?”周雅莉小声的问。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东西。”安阳心不在焉的回答。
“是不是最近的案子?”周雅莉说。
“嗯。”安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周雅莉也不好再细问,就慢慢的开着车。
安阳看了看课程表,没什么好课,于是他决定跷课,跟郭彬和朱勇说了之后,安阳又出了学院。
他想起昨天季兰说的话,就打车去了医学院。
这是市里唯一一所大型的医学类本科院校,所以市里非常看重这,而且这所院校里出了不少的名牌医生。
安阳没有换衣服,依然穿着那件大衣,走在诺大的校园里碰到三三两两的学生都会用诧异的眼神看他。
“同学,你知道季老师的办公室在哪儿吗?”安阳在那座五层楼的办公楼前停下,找了一个女生问路。
“她还在上课,你是?”女生有些疑惑的问他。
“哦,我是她的朋友,她在哪间教室?”
“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就是教学楼一楼最东边的那间教室。”女生指完了路就匆匆的走了。
安阳按照女生指的路来到了教室门前,里面的人很多,几乎座无虚席,季兰正站在讲台上,穿了一身改过的黑色职业装。
安阳从后门溜了进去,没有让她发现,在后排刚刚坐好,就有一个男生起来发问:“老师,我想问一下,梦能预知未来吗?”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梦真能预告未来吗?如果能,那我们的工作就和算命的没什么不同了。可如果说没有这个功能,但有些梦确实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你人潜在的危险,这也是我们无法否认的。所以准确的讲,梦在特殊的情况下不是在预言未来,而是预测未来。注意,我说的预测和预言两个词含义是不同的。预测意味着对未来的估计,不排除说错的可能性。而预言,从某种程度上说,意味着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宿命论,是迷信的。预测性的梦,我们称之为‘especialdreamland’,翻译过来就叫‘大梦’。这类梦比较罕见。我自己在治疗中也没遇到十分典型的”
“老师,您是宗教信徒吗?”又有学生发问。安阳觉得这个问题问的非常白痴。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上帝。不过,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乱用理性。我也是强烈反对的。可虽说没有神仙,我个人认为,潜意识对未来还是用着天生洞察力的。这也是作为一个人的骄傲。”季兰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季兰字字句句都讲的铿锵有力,叫人听的意兴盎然,安阳不禁用手托起下巴,更专心了。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季兰说了句下课便开始收拾教案,一大帮子学生围了上去。安阳也慢慢向讲台走去。
“老师,我们的心理课程什么时候开始啊?”
“老师,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老师,我也有个问题”
“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课间去办公室找我,或者给我发邮件,邮件地址我已经写在黑板上了”
安阳向黑板看去确实有一个邮件地址,他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这时却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原来季兰在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身子一歪倒了下来,可是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急忙抬头去看确是一张熟悉的脸。
“小心一点!”安阳温柔的说。
季兰脸一红,赶紧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安阳从地上捡了教案起来抖了抖递给她,说:“没事吧?”
季兰摇了摇头,抓起他的手迅速的走出了阶梯教室,留下一干学生在那里不知所以。
来到空旷处,季兰松开了手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不欢迎?”安阳继续向着办公楼的方向走。
“不是,”季兰追了上来“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既然来了,不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坐坐?”安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说话间已经到了办公楼,有几个老师向季兰打招呼,季兰微笑着回应。
“高教授在哪个办公室?”安阳问。
“他的办公室在实验楼那,你要找他?”季兰说。
“不是,只是问问。”
“今天他好像没有课,应该不会来。”季兰想了想说。
“哦。”安阳点点头。
两个人进了楼,季兰走在前面“我的办公室在一楼,过几天就会改做心理咨询室。”
“是吗?那心理咨询师是谁呢?”
“废话,当然是我。”季兰白了他一眼“唉,要不今天你给我当一回病人吧?”
“呵呵,我?你觉得我像是有心理疾病的吗?”安阳有些不情愿。
季兰的身子一下子贴了上来,热乎乎的,让安阳的心里痒痒的“你就答应我吧,就这一次!”
安阳心一软,答应了。
与此同时,欧阳无水和整个警队也在紧张的行动中。
光华路的农村信用社发生了银行抢劫案,三名持械歹徒劫持了包括银行出纳在内的5名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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