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被刺。元凶无非是刘浩然和察罕帖木儿两人。而且罕帖木儿嫌隙最大。此时听的吕珍这么一说。顿时怒火中天。
“可什么证据?”
“回王爷。我细细过。服毒自尽的随从曾经收到过一封信。据他相熟的人说。随从看完信后脸色欣喜。当夜魄力与众人喝酒。且无意中说漏了一句话。什么我儿有出息了。将来说不定可以做官了。当时旁人不以为然。说他盼儿子做官还不如把祖坟找个风水宝地。随从当时并不答言。过了一会然又漏了一句。如果进了江宁学堂。可不可以做官?旁人笑道。那是没话说。我都想把我儿子送去江宁学堂。多少钱都愿意。但是过后随从再也没有提及。那封信也再找不到了。”
吕珍细细地说道:“此我猜测。该是随从有妻儿家眷在江南而那封信应该是向他报喜。他儿子考上了江宁学。所以他才会如此欣喜失常。”
张士诚坐回到位置上。阴沉着脸静静地听着。江宁学堂和东南学堂是江南仅有的两座官办高等学府进了那里。等于半只脚踏入了仕途大北的青年士子们无不向往之。
曾经在临淮龟山寨见过与他相像之人。不过当时那人不叫铜和尚。而是叫左贵道。善使左手剑。曾是双刀王的部下。不过属下无能。找不到任何实物证据。”
听到这里张士诚'里几乎肯定元凶是江南铜和尚刺杀张士德。有'作看出伤口应该为左手使剑造成的而且当时的卫士亲兵都知道。铜和尚为了“救”张士德。右手了伤根本动不的。那么刺杀不是用左手。难道用脚呀?这与左贵道善使左手剑的特点相符合。王是谁。两淮有名的双刀王。原来是定远营的刀术教头。后来成了其麾下一员大将。他的部下怎么不会是江南的人?张士诚知道一点江湖规矩。像这种绿林好汉一旦跟了一位大哥。基本上是一条路走到黑。
“刘浩然!”张士诚忍不住又恨恨地说了一句。仿佛在用牙齿咬着三个字。可是知道了刘浩然是真凶又如何?这件事吕珍找不到任何证据。刘浩然自然一口否认而且就算是承认又如何?你张士诚敢去江宁咬他。
“王爷对我是恩如山。三爷更是对我提携有加。如此大恩大德吕珍一直牢记心头。的知元凶真相后。不才一直在寻思着为三爷报仇!”
“你有何妙计?”张士诚眼睛不由一亮他自然不下这口气。听说吕珍的口气似乎想出办法来了。不由连忙问道。
“王爷据我所知。|友谅虽然太平大败。但未伤及元气。仍有余力在手。江南占据江州。逼近武现在却僵持下。正是明证。据我们在江宁的商人细作传来的息。刘浩然有西征。”
“瑞节。你的意思是?”
“刘浩然西征。必定是全力而
友谅危在旦夕。然也是全力以赴。如此两军对峙险不过。任何一方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回王爷光是出兵扬州还远不够。江南虽然倾国而出。但是应该留有余力防范王爷和方国珍我军冒然出兵扬州恐怕的不偿失。而且就算我军打下扬州又如何。与江南还是隔着大江。无法动摇其根本。”
“也是。那瑞节有良策?”张士诚点了点头。与江南开战不是小事。必须慎防偷鸡不成被咬一口。
“王爷。这打蛇要打七寸。'|无法直接突入其腹地。不如另寻一处要害。”“哪里?”
“安丰。”吕珍轻轻出两个字。张士诚却眼皮子一跳。他当然知道现在安丰蹲着两尊大神。刘福通和小明王。一个是刘浩然认的叔叔。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君主。
“王爷。刘浩然虽独据江南。是却口口声声奉小明王为主。刘福通为叔。臣听说江南每次朝会都空着两张正位。虚待小明王和刘福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此做文章他刘浩然不是自诩韩宋忠臣吗。我们在他与陈友谅相争最激烈之时出兵安丰。你刘浩然救还是不救?”
士诚眼睛一亮。不由透出一股灼热的神情。是啊。你刘浩然要是分兵去救安丰。那么前1,战事必然出变故。陈友谅焉能不会趁机反咬一口。而且这一口估计是入木三分。说不定凭此咸鱼翻身。向江南发起反扑也未尝不会;如果刘浩然不分兵去救安丰。那你以前所说所做的都是假的。你就是一彻底地伪君子。到那时你刘浩然就在天下人面前被撕去面具。而刘福通的旧部和江淮好汉也定会唾弃他。
沉默了一会。张士,突然道:“刘浩然为何要杀老三?”
吕珍听就明白自这位主上那优柔寡断没有魄力的毛病又犯了。心里还是不敢轻易去刘浩然交手。因此希望再坐实刘浩然的“罪名”。现在正是节骨眼上。可不敢半而废。当即答道:“刘浩然做事一向是深谋远虑陈友谅在他眼里不是板上的鱼而方国珍现在就已经被他的压的喘不过气来。陈汉一灭。江南收拾他更不是问题。所以陈汉一去。江南唯一强敌就是王爷了。现在察罕帖木儿正在山东用兵。不日就会平定。定会挥师南下。
按照刘浩然做事风格。他一喜欢占据先手。为了对据察罕帖木儿。他肯定会抢先进攻淮安。占据江淮。这样一来。他与察罕帖木儿对战就有了足够的周旋之。不至于将战火引至他苦心营多年的江南。”
张士诚点点头。这分析非常合刘浩然这些年来做事的风格。吕珍还有半截话没有讲完。那就是张士德是张士诚最倚重的弟弟和大将他现在的地盘有一大半张士德打下来的。如果江南要对淮安用兵。张士德是最大的障碍。于是就故意布下迷阵。真真假假一番刺杀了张家势力最的力的大将。
吕珍心中不由一阵暗喜。看来张士,已经同意自己的建议了。于是答道:“回王爷。此事关系重大。臣下原本想毛遂自荐。但是后来一想。我们必须防范刘浩然大怒之下的反扑。按照他用兵的习惯。可能在出兵营救安丰的同时还出兵高邮。直捣我腹地。相对安丰来说。高邮更重要。因此臣下请命去镇守高邮。安丰一事须的另付。”
张士诚点点头。吕珍说的是实话。高邮的确比安丰重要多了。那自己的根本。而且紧挨扬州。定远军抬腿就到了。必须有一员大将镇守。而吕珍是他麾下“善战”之人。张士诚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人比他更合适去守高邮的。
“王爷。安丰之事须做的缜密。一走漏风声。不但刘福通有了提防。还有可能与刘浩然连为一起。到时我们就麻烦了。”
的确如此。刘福通然现在落了难。不比当年。但是他在两淮一带的名望却无人可比。要知道张士诚拿自己开刀。一怒之下便派兵出州。再连结江南。兵扬州。这事情就大条了。
“王爷。不如你选一心腹靠的住之人为大将。再选精兵五万。猛将数员。借口淮西有异动移驻州。而真实目的只让大将一人知道。届时先遣细作密探入安丰。收买些内应。待到刘浩然西征。激战之时立即发动。便可一举拿下安丰。”
“如此甚好人选我细细斟酌。”
“那好。时辰也不早了。臣下告退。还请王爷早早歇息。保养身体。”吕珍站起身来。拱手恳切地说。
“我知道。瑞节的赤心我牢记在心。如此艰难之时。还请要请你多费心。待到取安丰的事情安排好了。立即去高邮布置以防万一。”张士诚站起身来。走出书桌。挽着吕珍的手说。
“为王爷效命。臣死不辞。”
张士诚将吕珍送出内院门口便留步不前了。目送吕珍在黄公公的带领下走远。
黄公公将吕珍送到侧门。弯着腰的他突然说了一句:“吕大人今日一番表现。必的主上器重!那就请走好。老奴不送了。”
门子在一旁听了。以为吕珍今晚对答又讨的太尉的欢心。脸上推出的笑不由又多了几层。而吕珍却眼|跳了跳但是色未变。拱手答道:“吕珍走了。公公还要多多保重。”
看到黄公公那弯曲背影消失了。吕珍才迈出侧门。走了出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太尉府。眼中说不出的神情。最后钻进轿子。淡淡说了一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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