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奉国越打火越大,外援断绝,粮草全尽,士气低落,这些城池即将陷落的迹象与信州一点都扯不上关系。(看章节请到55)傅友德的数万大军就屯在信州城外,时不时地就过来一趟,守信州城的又是胡大海,定远军一员有智有勇的大将,把整个信州城守得四平八稳,加上城中多有积蓄,南门水路又不完全断绝,所以粮草全尽这一点在信州来说也谈不上。
围攻了一个多月,王奉国在信州城下减员了上万人,可是连信州城里到底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到了三月,陈友德在信州城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便率一部绕过信州,直扑江山县城,试图另出一路,经略衢州。谁知这一仗不打还好,一打就打出问题来了。
邓友德留茅成、陈耀守衢州,自己与朱亮祖率兵前来迎敌。他先使部将吕焕坚守江山城,吸引陈友德围攻,再遣朱亮祖攻破沙头铺,将陈友德的粮草辎重付之一炬。陈友德见粮草已失,江山城又一时难以攻克,于是只好率兵返回信州城外。一路上陈友德倒也小心翼翼,生怕被邓友德伏击。
谁想邓友德、朱亮祖却一路再也没有出现,一直到了永丰西平溪站,离信州大营不到百里时,看到没事的陈友德松了一口气,邓友德和朱亮祖却突然冒了出来,这两员勇将各率一万精兵分别突击陈军,杀得尸横遍野,全军溃逃,然后又一路掩杀,一直追杀到信州城外的石溪站,才让王奉国遣人接应过河,但是陈友德所部已经损失过半。
王奉国对于自己主公的堂弟倒也不好追究,只是好生劝慰了一番,倒是陈友德自己又恼又羞,一下子就病倒了。可是邓友德、朱亮祖并不就此放过,他们沿着信江南岸西进,一举攻破了王奉国粮道转运重镇石溪站。
粮道被切断,王奉国终于意识到定远军已经向自己铺开了一张大网,这张网之大,几乎可以将自己的几十万军队全部兜在里面。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想一样,三月中,定远军大将丁德兴率四万大军出婺源,攻陷了德兴,然后一直南下,直扑信江重镇弋阳。弋阳一下,王奉国的后路就被切断了,他已经在信州被傅友德、邓友德、丁德兴三路人马,近十万大军包围了。(看章节请到)
不过王奉国好歹是陈友谅属下的大将,知道这个时候大意不得,一有疏忽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于是便引兵缓缓退入铅山州。铅山城南面靠武夷山脉,北面靠信江,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王奉国退入此城,一来有了延缓喘息之机,二来可以伺机再做进一步打算。他一面整顿城塞营寨,一面遣人向江州的陈友谅求援,请他派兵前来接应。
不过此时的陈友谅也正陷入一场危机之中。当初他攻陷龙兴城之后,天完帝徐寿辉觉得这个地方的地名不错,于是就准备迁都这里,借着龙兴这个名字好好兴一兴自己这条真龙天子。可是陈友谅如何愿意徐寿辉踩到自己的地盘来,于是就派人以各种借口阻止徐寿辉的这一时兴起。
徐寿辉虽然暂时停止了迁都,但是对陈友谅的小算盘却有了别样想法。恰在这时,汉阳城内外突然流传起一种童谣来:“三百年西,三百年东,双人茫茫,反耳为主,有汉当立,顺江而流。”
徐寿辉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谣言,请的几个术士都猜不出是具体什么意思,只能隐晦地说双人旁的徐家天下可能会被反耳旁的某家替代,而且这某家可能会称国号为汉。
徐寿辉听得满腹狐疑,陈友谅却听得一身的冷汗,颇有野心的他早就盘算着如果有一天当皇帝就称国号为汉,如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童谣给道破了天机。陈友谅不愧是枭雄之人,闻到徐寿辉对自己不满的消息,立即只身前往汉阳,痛哭流涕表忠心,说自己并不是想阻挠徐寿辉迁都龙兴,只是龙兴城过于破旧,无法做为天王朝的京都,所以正在加紧修建宫阙,一旦完工后再请陛下移驾。
陈友谅又说自己功高震主,已经为某些人所不容,所以在殿中哭请徐寿辉削去自己的兵权,留在汉阳做一员小吏,跟随陛下左右。
徐寿辉暂时被陈友谅以退为进的做法迷惑了,觉得陈友谅应该不会像倪文俊,而且自己一时半会又离不开这个当打的大将,于是安生劝慰一番,便将其放还回江州。所有章节都是请到
陈友谅回到江州,立即大肆征募民夫材料,在原江西行省左丞相府的基础上大兴土木,准备将龙兴城打造成真正的龙兴之城。但是随即陈友谅又遇到了赵普胜这个大难题。
从龙凤五年元月开始,定远军长江水师对安庆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先是俞通海的二弟俞通源,接着是廖永忠,可惜都在安庆城下饮败而归。接连获胜的赵普胜越发地骄横起来,累次在陈友谅的使者面前提起自己大败定远军的辉煌战绩。
赵普胜此人非常相信谶纬之道,最信任一个叫方扁三的术士,行军打仗都要请他占卦一二,大吉就出兵,大凶就偃旗。而这个方扁三还有两把刷子,多少还能猜中几次,于是就成了赵普胜的“军师”。不过此人在龙凤四年就被都知司的人用软硬兼施的办法给收买了,所以赵普胜的个性和一举一动都被都知司了解得一清二楚,刘浩然根据这些情报,正好对症下药,以便铲除这个精于水战的天完朝大将。
当王奉国向陈友谅告急之时,正是他为童谣之事和赵普胜越发不把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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