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甲五号开始发射灼热弹,其余五舰也相继开始发射灼热弹,一时间把方家海船侧翼打得黑烟滚滚,十几艘海船或被打中帆,或是打中船体,开始起火。(看章节请到)不过两轮灼热弹下来,定远火炮战舰也遇到了损失,甲三号突然爆出一声巨响,浓烟过后露出一个大缺口。
“甲三号灼热弹操作失误,损毁两个炮位,死伤二十余人。”陈孝林看了看旗语,摇了摇头,这灼热弹的确太危险了,训练不到位的水手操作起来的确很麻烦。随即下令改换普通铁弹外加链弹,而其它各舰也纷纷改换。
铁链弹是两个稍小的铁弹中间加一根铁链,打将出来,铁弹和铁链在空中飞舞,就跟镰刀一样,碰到桅杆,桅杆断,碰到人人碎,实在是不可一世的凶器,可惜射程稍近了些,只能用在靠近的敌船上。
经过一番苦战,方国瑛和方国珉损失了超过三十艘海船,终于指挥四十多艘海船抵近了那六艘定远火炮战舰,而后面的船只更是连绵不绝,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方氏兄弟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他们看着自己已经回过神来的部属凭借着血气之勇,正冒着定远水师密集的火炮在做着殊死冲击,前面几艘海船被打残了,后面又继续跟上。在东海海面上横行惯了的方家海盗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他们不少亲朋好友都被那呼啸而至的炮弹打得非死即伤,怎么不叫他们暴跳如雷。
他们也掌握了定远火炮战舰的规律,由于时间一久,战舰炮手们的体力消耗极大,开炮间隔时间也越来越久,方家水师就趁机分散而上,终于有二十多艘海船靠近定远火炮战舰不到五十米处。虽然他们船体上都不同程度受到损伤,但是大部分战斗人员都还在。他们有的张弓乱射,有的挥舞着砍刀在狂呼乱叫,恨不得立即登上敌船,把那些该死的定远水师杀个干净。由于他们分得比较散,六艘战舰只能集中火力打残其中两艘,而其余的船只却飞快地靠了上来。
“第一甲板换葡萄弹!”陈孝林目测了一下距离下令道,一艘海船正从一旁靠了过来,距离不过五六十米而已,上面水手因为极度愤怒而狰狞的面容清晰可见。所有章节尽在
第一层甲板的炮手在装好引药、一次填充物、火药筒、二次填充物后,把装满几十粒铅弹的油浸丝绸袋塞进炮管里。而第二层甲板的炮手继续装铁弹,因为他们够不着高度,所以也不去凑这个热闹。
火炮战舰比方家海船略高一点,第一层甲板的炮手把火炮炮口稍微调低,然后点燃引药,只见接连巨响,一阵嗡嗡声呼啸而出,只见不到三十米远的海船上那刚刚还愤愤不平的高呼声顿时低沉下去了。暴雨一般的铅弹在这个距离是最能发挥效果的,数百粒铅弹从首到尾把海船甲板清扫了一遍,留下尸横遍野的血肉一片。而第二甲板也相继开火,这么近的距离是不可能打偏的,呼啸的炮弹把海船船体打出一个个裂开的大缺口。由于第二层甲板也调整了炮口位置,对准海船的吃水线打,只见江水从这些裂开的口子汹涌地涌进去,不一会就看到海船缓缓地向下沉。
第二轮葡萄弹打出去,甲板上就只剩下低低的惨呼呻吟声了。浓烟过后,严阵以待,准备接舷战的火炮战舰水手们发现海船甲板上几乎没有站着的人,那里密密麻麻躺了一甲板的人。有的人身上中了好几粒铅弹,鲜血染红了整个身子,而有的人只中了一粒,却刚好在头上,硕大的伤口和翻出来的脑浆触目惊心,而桅杆底部也布满了十几粒铅弹,满是让人发憷的弹孔。幸运站在那里的十几个方家海船水手,拿着刀箭不知所措,有的惊恐的看着周围躺着的同伴,有的甚至在那里瑟瑟发抖。
而其余各火炮战舰也对靠上来的方家海船实行了葡萄弹轰击,取得的效果都大致差不多,那些海船几乎都丧失了战斗力,而且开始缓缓下沉。
陈孝林随即下令,调转船头,在江面上划了一个圆圈,让开一段距离,并以左舷相对方家敌军,而其余各舰也纷纷转身。火炮战舰必须有一段距离才能发挥最大的火力效果,他们不愿意被打残的海船挡住了自己的火力视线。
杀戮还在继续着,葡萄弹依然挡不住方家水师精锐部队的疯狂进攻,在又打残了两艘海船之后,甲五号终于被一艘海船拼死靠了上来。(看章节请到)甲五号在陈孝林的指挥下表现出众,杀伤的船只最多,已经引起了方家船队的公愤,风头甚至盖过了旗舰,所以遭到了方家海船接二连三的殊死攻击。
甲五号甚至来不及发射葡萄弹,一艘海船便在另一艘海船的舍身掩护下靠了过来,在一阵猛烈地撞击下,二十根木桨有好几根被折断了,十几个桨手也被这冲击力撞飞,但是其余的木桨在桨手们拼命地操控下,顶住了海船的靠近。海船上的人只好架木板,用绳索,纷纷向甲五挤了过来,而且方家海船上的水手也放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火器,打出来的石弹、铁弹虽然伤了十来个定远水手,但是威力相差太远。
进攻的方家水手还在空中就遭到了严阵以待的甲五号水手们的反击。三百多水手从各层甲板里涌到了甲板上,包括轮换的桨手,他们手里有的握着一把比环刀略直的水手刀,有的持带钩的船用长矛,还有一百多水手装备了燧发短铳。
燧发短铳相对来说要容易制造一些,江宁火器局制作出上千枝,也优先装备给了第一舰队。水手们手持短铳,对着正在木板上爬的方家水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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