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于是就向着京陵而来了。
五个人翻身下马,迈步向茶寮走来。那些个出门的行商,哪个是没有眼力的,见他们这等人物和气势,没等他们走近,就有几个主动站了起来,给他们腾了一张桌子出来。
连儿抿嘴一笑对着给他们让座的人说道“谢谢各位了。”
那几人正要还礼,见到连儿灿若春花的笑靥,只愣愣地发神,整个茶寮里只听见一声整齐的抽气声。连儿回眸一笑,如泉水般清澈,如春日般温暖的眸子中还带着丝无所谓的自嘲和不屑。瞬间,众人才看清那双蓝眸,这样的眸子,想来是月国人了。
这时从官道上又过来一骑马,也是前往京陵方向。一个二十岁左右蓝衣俊逸青年骑着一匹浑身毛色发亮的高头黑马到了茶寮,他犹豫了一下,看到安阳一拨人时玩味地注视着他们时间态度暧昧。下了马,从容地放开缰绳,让黑马自去吃草,自己大步走进茶寮,落了座,自管招呼小二上茶,然后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看,看到安阳这一桌时,还轻佻地对着安阳笑的邪佞。
安阳也在心里也诧异,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他,不动声se地审视着他,xiu长挺拔的身材,英挺的浓眉,一双丹凤眼不复之前的清明,阴戾的双眸,嗜血而残忍的眼神,一举一动都无法掩饰的嚣张气焰,比之自家老头子毫不稍让的气势
屈则刚看着青年对着安阳的不屑轻佻样,心里不爽极了,对着他的方向伸指就要弹。突然一只手落下按住了他的手背,一只肤色bai皙如玉指骨xiu长的手,屈则刚抬起头,看见安阳微微摇了摇头,他不甘地哼了一声,手放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茶寮里坐着的行商们越来越不安,休息足的不足的,都忙不迭的付账走人。一时间,整个茶寮里就只剩蓝衣青年和安阳五人。
良久。
“铮”一柄长剑破空而起。
先出手的,是安阳。
蓝衣青年不退反进,闪身,伸指一弹,直击七寸,竟将长剑弹开,右手顺势化指为掌,劈向安阳胸口。安阳没有躲闪,掌到前胸,突然向后一弯腰,堪堪避过,左手寒芒一闪,短剑出鞘,反刺蓝衣青年心脏,同时,右手长剑一抖,直扑蓝衣青年面门。这一剑以自己为饵,剑走偏锋出奇不意,短剑瞬间就刺到那人胸前。蓝衣青年纵声一笑,右手一抖,一直隐于袖中的软剑,叮的一声,挡住了匕首,手腕一抖,连削带打,既封住长剑来势,又反攻安阳的破绽两人以快打快,疾如闪电,瞬间已过了上百招。
在蓝衣人的重压下,安阳是有苦难言,远没有外表的那样轻松。他的功力不如那人,虽然在那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袭,但那人即使做好守势,时间一长,安阳已经感到有些吃力。
在开始几招试探之后,变招越来越快,剑法虚虚实实,虚多实少,以快制胜。但蓝衣人也不为所乱,以慢招对敌,百招一过,安阳渐渐落了下风。又过百招,安阳在蓝衣人的剑下被压得仅剩还手之力,蓝衣人已完全主导了场中的局势,场边的四人全都拿好了武器,随时准备上场救人。就在这时,叮地一声,安阳右手长剑被蓝衣人一剑挑飞,他连忙向右急闪,此时,安阳右手一抖,一把金针又急又密地射向蓝衣人全身要害。此时两人距离太近,金针又是安阳全力所发,仓促中,蓝衣人收剑挡在身前,向后急退几步,重新拉开两人距离。
安阳没有继续和他对打下去,他早已全身汗如雨下,身ti疲累至极。他将匕首收入鞘中,看一眼蓝衣人,叹道:“我输了,孟公子今日之名,果真是毫不参假啊。”
蓝衣人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说:“我可没赢,想不到安少侠武艺如此精湛。”
安阳一笑,心道:这人怎么才半年不见怎么性情大变了?但是却是笑着对他答道:“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孟公子少赞。”转过身又招呼其他人“屈大哥,你们大家也一块儿过来吧,这位正是沧州孟公子孟世轩。”
众人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而安阳则是把他们一一介绍给可孟世轩。
孟世轩看了一样几人,看的出来他们的武艺还是很精练的,还有那个蓝眼的姑娘浑身透着一股怪劲,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心道:“此人必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