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火光的映照下,三个人,无声的叹息着。时间就在这寂静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这个在比试谁更有耐心一样,安静地守候着。
宝玉tian了tian干涩的唇,抬眸觑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一白一黑俩人,皱起了眉头。
“可能这锁眼不在这入口处,这样干站这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三个分头查看怎样?”
白俅看了一眼宝玉,没有说话,倒是贾二略一沉吟,退后两步,从怀中掏出落锁匙一甩手丢到了宝玉的手上。宝玉信手一接,是一块似玉非玉形似匙状的玄石。
“这是什么意思?”宝玉自来这个世界就是和贾二相处,宝玉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代表一个决定。
“佐某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所以不能陪同两位一起tuo困了。”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平淡的声音,在帝陵中间响了起来。
话才落下,片刻之间,宝玉与贾二身ti相撞,几乎是在同时,贾二祭起自己的剑迅速凝聚成真气挡在身前。
“轰!”一声大响,贾二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一处残垣断壁上,掉了下来。帝陵之中,乱石飞舞,无助的凌散开去。
只是过了一会,黑暗中的人影处,有低低的冷笑声音传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倒不如我来了结你”贾二大口喘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慢慢爬了起来,苦笑道:“我来这帝陵本就没有想要活下去了,只是还有没有完成的事,阁下难道也不放过吗?”
隐在暗处的宝玉紧紧的捏着双拳,恨不得冲出去甩那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人,可是自己又有资格教训他吗?
我刚才做了什么?
颤颤悠悠的举起刚才奋力一掌的手,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流下来。
沉默片刻,宝玉敛了敛神,不让情绪失控,道:“你的眼光、阅历、见识,俱非寻常人可比,但怎的如此看溅生命?”
贾二伸手抹去嘴边淡淡一缕血丝,顿时脸上痛苦神色稍退,淡然道:“阁下关心的事未免太多了,说着踉跄了几步,就向着帝陵深处而去。
看着贾二不顾一切的离开,白俅淡淡的说道“如果连你自己都看轻自己的性命,就没有谁会”忽然又停了下来,住口不说,因为此刻宝玉的脸色似乎瞬间失去了血色,就连他清亮的眼眸中,也仿佛刻着深深痛楚。
皇陵之中静默了许久,直到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寂摸无语。
终于,白俅还是低声开口说道:“他心有执着,既然能不顾性命而去,想来就是有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值得他去做。怡红公子不必自责。”
宝玉脸色苍白,没有说话,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方才贾二跌倒的地方凝望着,手中落锁匙的温热带着一丝不真切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失意的人,在这一川古墓中,轻轻地道:“比生命更重要的?也对,其实对他来说,这未尝不是解tuo。错的都是我,我有什么资格主宰他的命运,是我不该不该出那一掌”
他的声音忽然竟带了几分哽咽,白俅站起,正想上去安慰他,不料宝玉忽然转身,一身紫衣在转动间飘动着,如孤单的兽。
落锁匙和那个断垣处的锁眼契合。原来许多事就是那么巧合
皇室帝陵外。
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过去了。
月光冰冷,天地瞬间黯淡,彷彿有股凄凉之意,在悄悄弥漫。
子玉脸上神色变幻不停,犹豫之色闪过,只是一双星眸中异光闪闪,焦急之色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他瞬间彷彿窒息了,那两个身影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挡在他的身前。那是怎样的战栗感觉,如电芒掠过全身,冰冷的光芒离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心头竟也似整个被撕裂开去。
深深夜中,冷冷月色,遥远天际之上,猛然传来一声叫人撕心裂肺的巨响,冲天而起,直入云霄,穿过了云气,刺入了子玉心间!
便在那电光石火之际,眼看冲近了月光之前,迷蒙的云气涌来,忽然间,竟有个身影在暗夜中隐隐现身。
子玉猛然呆住了,一身的坚持彷彿就要随风散去,彷彿是紫色身影,似又做白衣舞剑!
他呢?
然后,像是什么东西突然碎裂了
然后,他还是抬头,如百折不挠、不死不休的离弦之箭,向着那帝陵入口冲去。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山风习习吹过,周围茂密的树木随风摇摆,夜幕低垂,只听见那深深的帝陵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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